盛柠愣愣地问:“您不冷吗?”
温衍往下看了眼,又抬起目光,目不斜视道:“有你大冬天穿个露腿的裙子冷?”
半身裙以下的两条腿细白得像两条笋,模糊光线下,膝盖和脚脖子不用细看都知道已经冻得通红。
盛柠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男人厚厚的大衣往腿上一盖,遮住纤长的曲线。
自己的大衣盖在女人腿上,温衍干涩地微抿了抿唇,淡淡说:“仗着年纪轻露腿,也不怕将来老了中风。”
还不如像平常那样裹成胖汤圆儿,至少看着没那么刺人眼。
“我怎么知道您办公室今天会停电?”盛柠不服气地说,“早知道我一定穿条厚棉裤来。”
温衍没再理她,又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
脚趾都不着地的金贵资本家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连件毛衣都不屑穿,盛柠腿上盖着他的大衣,心里头过不去,害怕要是万一他感冒了,把罪名安在她头上,到时候她找谁说理去?
盛柠想了想,虽然挺舍不得他这件大衣,但还是决定还给他。
温衍察觉到她走过来,问:“干什么?”
“我暖和了,衣服还您。”
温衍直接拒绝:“不用,你盖着。”
盛柠懒得多说,直接摊开大衣搭在了他身上。
大衣已经沾染上了淡淡的香气,在视线昏暗的环境下,人的嗅觉感官被无限放大。
温衍闭了闭眼,声线低冽:“你盖过了的我不要,”顿了顿,他又语气不好地命令道,“去沙发那边老实坐着,没事儿别往我这儿蹭。”
她盖过了就不要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盛柠有些气,不自觉又跟他争辩起来:“我怕您冻感冒,所以想把衣服还您,我总不能招个手让您过来拿吧?这也叫往您这里蹭?”
然后她气不过地吐槽道:“您恐女症真是到晚期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温衍皱眉,语气不虞,“你一个年轻姑娘,大晚上的黑灯瞎火,难道不应该跟男人保持距离?”
盛柠愣了愣。
哦,原来是为她着想才跟她保持距离的。
……救命,他真的好像给小朋友们上安全教育课的男老师。
盛柠偷偷笑了下,咳了两声,正经语气道:“您不一样。换做是和别的男人被关在办公室里,我当然不会这么放心。”
温衍呵了声:“我不是男人?”
“不是。”
居然被否认了性别,温衍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您不是那中男人。”盛柠语气正经,“就算我们在这里被关上一夜,我相信我也会很安全,同理,我也不会对您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您也是安全的。”
把在这中算得上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她把男女之间那些能想到的旖旎和暧昧全部否决。
她的放心与坦然与其说是对他人品上的肯定,更不如说是在某方面对他进行了变相的否定。
温衍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到底是长了张柳下惠的脸还是平时对她都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