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没有责怪温迎,只是每天安静地坐在床头,望着病床上的儿子。
原本一头的黑发,短短几天内,就愁白了大半。
每次看到这种场景,温迎心情都很酸涩,难受如刀割。
她宁愿江父责怪她,大声骂她,也不想他这样,只是沉默着,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她说过。
柏珊珊带午饭来医院,把午饭都分给江家二老。
江夫人笑了笑:“珊珊,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
“江阿姨,您别这么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们带饭,让你们吃饱,能有更多的精力照顾江律师。”柏珊珊安慰,“江阿姨,江叔叔,你们也别太难过,江律师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起这个,江夫人又哽咽起来。
大家心知肚明,以江逾白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他苏醒。
也有可能。。。。。。
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对,阿逾一定会好起来的。”
柏珊珊陪了二老一会儿,见温迎不在,便提着便当盒去她的病房。
温迎身体还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流产,所以柏珊珊强制让她住院保胎。
柏珊珊去她病房,却没看到温迎在病房,找了一圈,才在缴费处看到温迎。
“迎迎,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柏珊珊走过来,把手里的针织帽给她戴上,“现在天已经冷了,你身体还很虚弱,要记得戴帽子,不然头会疼的。”
温迎扯了扯嘴角:“没事,我只是出来缴一下费,很快就回去。”
柏珊珊仔细看了看她手里的单子:“你是。。。。。。给江律师缴费的?”
“嗯。这是目前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望着她眼里的歉疚,柏珊珊很心疼,把她抱进怀里,无声安慰。
轮到温迎,温迎走过去,把单子递给缴费员。
“32号病房已经缴费了呀,温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
温迎一愣,疑惑:“已经缴费了?”
“对啊,是今早十点左右缴的。”
“谁缴的?”
“我们只有对方银行账户信息,显示的是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