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有些没明?白:“不是说柴大人病得很严重吗?”柴原年纪毕竟大了,又有重病,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一命呜呼也?不应该引起轩然大波。
姜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柴大人根本不是病死的,脑袋被人割了下来。”还被悬挂在门?梁上,柴府的下人被吓了一跳。
姜浮没说话,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一个马上就死的老头子,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她突然有个不太好的猜想。
柴原官声很好,但和他有仇的,姜浮就知道一个,但愿是自己想得太多。
大理寺并不是个好地方?,姜渐刚上任就要忙碌起来。柴原死的时候,虽然已经不是朝廷重臣,但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这不是在打朝廷的脸吗?
春闱还剩不到一个月,阿耶越发?忙碌了,姜渐也?因为?这个案子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姜浮也?没想到,她不好的猜想很快就成了真。
大理寺的人在行刺谢闻的那一波死士尸身上,居然找到了商明?鹤的令牌。
这也?太明?显了……
谁家死士去杀人会带着主人的东西,是生怕事情不会败露吗?
姜渐讨厌商明?鹤,可?等他真正落难的时候,又有点别扭。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可?是,陛下已经发?话了,哪还能轮得到他来说什?么。
不只是太子遇刺的事情,还有柴原,那天夜里,商明?鹤不知去向,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而他本人也?承认了。
还有东市白虎的事情,一窝蜂的都堆到了商明?鹤的头上。本来没什?么证据,但流言像长了翅膀,众人都说商明?鹤和扶月国人有私仇,所?以寻衅挑起两国战争。
姜浮只觉得可?笑,商明?鹤何时去过?扶月国,她也?相信,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仇,置无辜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枝头上的花儿?开了,开得这样好,这样盛,等过?几个月,一定会结许多果子。
有家仆通传,金吾卫南楼云求见,姜渐烦躁地一摔书本:“不见不见,你?让他回?去吧。”
傻子都能猜出来,他来是为?了什?么。南楼云和商明?鹤年少相识,自然…也?认得他,知道往日?的情分?。
可?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浮叹了一口气,正好有风吹开,把桌子上的书本哗啦啦的吹翻了好几页。
她对家仆道:“让他进来吧。”
家仆看了看姜浮,有些犹豫,又看了看姜渐,他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
他心中?了然,答是出去了。
不多时,南楼云大步带风,他壮硕得简直像一座小山,本就凶悍的脸上,愁眉紧锁,更显得像要吃人一样。
他进来,便什?么也?顾不得,抓住姜渐的胳膊:“姜重明?,商将军绝对不是谋划刺杀太子的人!”
姜渐漆黑的眼睛眯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说也?没用啊,陛下觉得他是凶手,我一个小小五品官,我能怎么办?”
他又不是什?么大罗真仙,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南楼云眼含泪水,竟然一下子跪下了,砸的噗通一声巨响,姜浮听得心惊胆战,这得多疼啊。
姜渐想扶他起来,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你?这是做什?么?”
南楼云道:“当日?,两位都在在场。我等兄弟几人,已经给?陛下上了血书,只希望郎君和娘子站出来,说个证词,商将军可?是二话没说,就调人前去救驾了的。”
姜渐沉默了,当日?他去的晚,只看到了收尾。可?是就算他们?站出来了,真的有用吗?
谢闻已经说过?,当时救驾的是商明?鹤,可?这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