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谢闻了,还想谢闻的钱袋。而且谢闻给?她买,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姜浮这才把刚才遇刺的事情告诉众人,她心里是没当回?事的,毕竟,滕光意和雪簇都在,还有大长公主府的护卫,那都不是吃素的。
金吾卫的人也?赶去了,那可?是整整一个小队,数量比刺客还多得多。
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说不定现在谢闻都已经在东宫了。
姜渐听了,脸色却苍白起来。
他看着姜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说不知者无罪,可?殿下若真出了事,又如何是好?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姜浮,向她详细询问了地址,然后把所?有人都丢在了身后,争分?夺秒得往奏水旁边赶过?去。
他不断安慰自己,金吾卫不会光明?正大地对谢闻下手。
可?万一,万一……
前世的时候,殿下身死,晋王还活得好好的。
他为?了复国,不得不投效晋王谢转。可?他也?知道,晋王阴冷狠毒,绝非明?君。
在晋王手下做事多年,姜渐知晓了不少事情。晋王之前就几次对太子下过?手,商明?鹤是晋王的左膀右臂,这不是阎王的催命符吗?
姜浮莫名其妙,平白受了姜渐的几个冷眼,姬芳懿脸上却带了几分?向往之意,“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阿兄居然这么有男子气概!”
姜浮汗颜。
姜渐匆匆忙忙地离开,姜浮撇了撇嘴,表示不满,然后就发?现,一下没看见,姜潇的手里又多了两个糖人。
也?真难为?她如此专情,这满街的好吃的,更贵的也?不少,她却只钟情糖人。
一个是姜家五郎姜濯买的,他言笑晏晏,性情温柔,矮子里拔高个,是姜潇最喜欢的一个兄长了。
另一个却不是姜府的人,他叫沈子写,是姜祭酒的得意门?生。今年只弱冠而已,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这次春闱,他也?会下场。
姜浮曾经听阿耶说过?,若不出意外,这沈举子是必中?的了。
阿耶和姜渐一样,都不怎么和她说外面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关于沈子写的,话就格外得多。
所?以,姜浮虽然没见过?他几次,却对他了解得很,知晓他寒门?出身,家中?人口简单,性子温和,为?人正派。
的确是挺温和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姜潇买糖人。
自家兄弟还好,但有沈子写这个外人在,总归是不方?便,两相比较,姜浮宁愿和姬芳懿一起玩儿?。
她虽然不太着调,但总归是个女子。
五哥陆濯是个风流人物,最喜欢与小娘子谈笑,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整个人像是花枝招展的孔雀,比盛装的谢闻还要招摇。
姜浮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借口拉着姬芳懿走了。
姜濯自然是毫不介意,继续若无其事的欣赏佳人美景。只留沈子写,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姜浮和姬芳懿道,“你?的那些侍从可?有联系他们?的办法?”
姬芳懿摇摇头,混不在意,“我不知道。”
她倒是大度,除了会武的随从,还有丫鬟婆子一大堆,遇到刺杀作鸟兽散,她还一点儿?不生气,不知道是夸她心大还是说她没心没肺。
她想了又想,现在也?才过?一刻钟的功夫,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奏河旁边。顺着这里走过?去,不要一会儿?就能到。正犹豫间,要不要再?去看看,金吾卫的人正好从坊间走出,还不止那一个小队。
站在前面的是姜渐,他黑着脸不知道在和谢闻说什?么。
刚出来,迎面撞上姜浮和姬芳懿两个人,姜渐的脸色更不好看起来。
他道:“你?们?两个又来这里干什?么?”
姜浮无奈,这儿?离东市只有几步,来来往往都是游人和商贩,热闹得很呢。看见有大批金吾卫,不少百姓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旁人都能来,她自然也?来得。
滕光意道左手臂受伤了,血染红了衣袖,他道,“姜司直,这些刺客的尸体,可?马上就要被金吾卫的人带走了。”
姜渐恍然惊醒,连忙去和金吾卫抢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