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一上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女的羡慕,男的惊艳,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她穿着干妈做的普通的衣服,很大众的穿搭,一双白球鞋。
唯一的亮点的就是她发尾绑着的复古红发带,比起有些穿着颜色鲜艳的布拉吉,她低调又朴实。
当然,前提得忽略她的脸。
车厢内此刻像是按了暂停键,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向宁夏。
雪白的肌肤,鬓边的几缕碎发随着窗边的微风在白嫩的脸颊上飞舞着,刚哭过的双眼水汪汪的像浸在汪潭里。
看的人心都化了,有种想尽一切办法博她笑一笑的冲动。
再看她穿着,身上一个补丁都没有,脚上一双崭新的鞋子,一看就不便宜,那样一张明媚的脸,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不少男知青暗自动起了小心思。
和男知青们这边激动比起来,女知青们那边可就不那么开心了,本来大家都差不多,清秀有余,明艳不足。
个别因穿着显的亮眼的姑娘,从上车就受到了追捧。
这会心里都不舒坦了,不服气归不服气,谁也不敢上去自取其辱,只能暗自骂两句“狐狸精”。
宁夏没吭声,这些知青都天南海北的,归途也不一定相同,无用的社交费时费力。
她微微侧身,手伸进大背袋里,借着口袋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手表戴上。
没有手机,不知道时间,跟个睁眼瞎一样,宁夏很不习惯。
至于这是宁娇的嫁妆?她拿着毫不心虚。
想起宁娇她洗头时候,往水里加滚烫的开水,宁莲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的推了她,宁夏的膝盖上因为这个留下了一处明显的疤。不就是拿她点嫁妆嘛,不过分。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姑娘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皱眉看了过来,她才悄悄的往她这边挪了挪。
“你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你平时用什么擦脸?”宁夏很不习惯这种说悄悄话的方式,互相贴着耳朵。
宁夏往旁边躲了一下:“就是普通的雪花膏。”
宁夏看着这个姑娘,长的十分可爱,是那种很有福气的长相。
看着宁夏腼腆的笑着,还有着若隐若现的酒窝。
不难看出来姑娘家境不错,毕竟这个年代吃的白白胖胖的可不容易。
“你是去哪里的?”火车要开三天两夜,路途中总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的。
“我去黑省齐市,你呢?”姑娘答得欢快。
“我也是。”
“我叫陈瑶瑶,来自沪市,今年十八岁了。”
“我叫……”两人低着头闲聊着。
“许哥,发什么愣?”对面坐着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他许哥居然在发呆,张康城推了推他一起玩大的兄弟。
“两位女同志好,我叫张康城,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叫许恒峥,我们都是从京市来的,也是去黑省齐市。”
张康城热情的自我介绍,他旁边坐着的也回了神,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
张康城长得很阳光,整个人很有亲和力,而他旁边的那位,丹凤眼,是男生中少有的白。
眉骨很好看,干净利落,俊逸非凡,放在后世稳稳bsp;
白衬衫,黑长裤,一双擦得贼亮的皮鞋,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哪怕宁夏不懂表,也一眼看出来比她那块要值钱不少。
和周围一群穿着绿军装的人比起来,像个领导。
“许恒峥,张康城,陈瑶瑶……”
宁夏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