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打在季无常俊美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异瞳内,是他略显慌张的脸,就像是正在做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捉住。
季无常扬起唇角,将他揽进怀里。
“咚咚”的心跳声,蓬勃有力,同他的频率几乎一致,头顶传来一句无声的叹息。
季无常:“哥哥,我们还没有拜堂,你这般瞧着我,我怕我会坚持不住拜堂结束,就同你洞房。”
李若水闻言,耳根愈发地烧了起来,季无常似乎察觉到似的,一只手摸上他的耳垂,在指腹中揉捻。
酥麻颤栗的异样感觉,从耳垂出发,迅速蔓延至全身,就连膝盖都开始发软,他有些站不稳,身体前倾,头埋进挺阔的肩膀。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轻微的颤抖,季无常心中一喜,“原来这里,是哥哥的敏感点。”
明显的语调上扬,令李若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头埋得更深了几分,语气不稳道:“无常,你是在调侃我吗?”
季无常道:“当然不是,我这是欣喜。”
说着,耳垂上的手,更肆意妄为,竟是在描绘着他耳朵的轮廓,从上至下,不放过一处。
李若水伸出手捏住季无常的腰带,葱白的指尖泛红,“能,能别揉了吗?”
“好。”
这一声应的果断,他还没有从颤栗中缓过神来,耳朵上的手便已经离开,他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
正当他的头刚刚离开,季无常已经弓下身,湿润的唇瓣紧贴着他的耳垂,轻声道:“那换成这样。”
柔软的唇瓣与粗糙的指腹带来的触感不同,李若水的头又栽了回去,捏住腰带的手上移,十指抠住季无常的肩膀。
天人交战之间,耳边一道声音将他唤醒。
“哥哥,我们来拜堂吧。”
李若水噙着泪,眼里一片茫然。
紧接着,唇上一片温热,季无常在上面落下一吻后离开,拉起他的手,走到临时摆放的供桌前,火红的烛火燃烧着,蜡液顺着蜡烛一路向下,中间摆放着香炉。
他们二人上前点燃香后后退几步,并肩而立。两人着款式和花纹相同的绛红色喜服,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没有礼生,没有亲朋好友,只有一对新人立于天烛火辉映的房间内。
两人转过身,面对敞开的门,月光倾泻而下,为所有的事物披上银装。
季无常道:“一拜天地。”
随后,二人转回身,面对空无一人的供桌。
李若水道:“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