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事先临摹出来的,“戚刺史,这个花纹,你可曾见过?”
“并未见过。”
戚骥的目光只在上面停了一息便挪开,放在桌子上,闵管家又将纸张还给了李朝夕,重新站了回去。
李朝夕心中存疑,但没有表现出来,老老实实装回袖袍内。
戚骥似是不经意地问:“这个花纹有何意义吗?”
李朝夕如实回答:“李某在追查一些陈年旧事。”
戚骥眸光微动,略有心事地扒拉碗里的饭菜。
“若是日后戚刺史在哪儿见到,可否帮李某留意一下?”
戚骥咽下嘴里的吃食,“当然,这都是小事。”
季无常又替李朝夕的碗里添了一块焦香的瘦肉,“若是戚刺史见到,可传信给慕莲教。”
李朝夕看着碗里不减反增的菜,无奈一笑。
戚骥这时放下筷子,起身道:“二位,我还有些公文需要批阅,先行告辞。”
主人离开,他们也不好多留,李朝夕道:“我们也走吧。”
季无常:“好。”
天方黑,偌大的刺史府已是灯火通明。回去的路上,他们并没有让闵管家跟着,而是自己走了回去。
路上,李朝夕张望周围的布景,在周围无人时才开口,
“戚骥真是一点事情都藏不住。”
“他明显是认识那花纹的,为何要装作不知?”
季无常提议:“不若我去将他抓来,哥哥一问便知。”
李朝夕听了,摇摇头,“他这人,若是不想说,你就是撬开他的脑子,也是徒劳。”
说罢,他脱口而出:“这件事还是等悦知来再议。”
这声“悦知”的亲昵称呼,对季无常来说无疑是重重一击,他干巴巴道:“悦知吗?哥哥对肖小姐果真不同。”
“?”
虽说季无常的话并无出错的地方,可听在李朝夕的耳朵里,他能感觉到季无常此刻并不愉悦,狐疑地仰起头。
意识到说错了话,季无常歉意道:“连日都未休息好,我有些累了,哥哥别往心里去。”
李朝夕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瞧着季无常眼下黑青一片,有些心疼,不打算再追问。
他们就这样在刺史府住下,连续几日,除了晚间吃哺食的时辰能见到戚骥一面,其余的时间,戚骥都在批阅公文,忙得不可开交。
李朝夕当然不会主动去打扰,只是盼着肖悦知能尽快来,最好是赶在他每月毒发之前。
可到了满月这日,肖悦知依旧没有消息。
李朝夕决定今夜无论发生何事,都只待在客房内,安稳度过这一夜。
也幸好,戚骥从不会主动来客房拜访,就像是刺史府从未来过他二人一样。
今日,他对戚骥说身体抱恙,要留在房间吃哺食,季无常自然也要留下来照顾他。戚骥听了并未多言,只是吩咐若需要大夫,可随时找闵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