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女人死了活该,小姐在世的时候没少被这个贱女人欺负,被滚水烫头,把小姐关起来,让小姐捶腰捶背的。”
她坐在旁边给前主子的儿子剥花生核桃杏仁,自己一双儿女跟着大哥哥在床上疯玩。
无聊不上学的时候,江寤寄做了一个竹筏,左手抱着一个右手搂着一个,在小溪上玩漂流,又跑到城外野旧城墙上耍。这俩小兄妹只要江寤寄来了就连爹妈也不要了。
过几天晏祈过生日,江寤寄这几天头皮发麻的很,他很少去晏祈那里住,毕竟七八年过去了,他太狠了,年纪轻轻已经身居高位。
虽然晏祈正直壮年才三十岁,却沧桑了不少,自从头生白发以来,他整个人像垮掉一样。对江寤寄也很少过问,只要他活着就好。
江寤寄祝寿磨蹭到将近半夜才去的,这时候府上也没什么客人。
“你就这么空手来了?”他躺在躺椅上,脚翘在桌案上,昂着头,给自己灌了一口烧酒,然后不屑得瞥了他这个便宜儿子一眼道
“你又不缺什么,我自然想不到给你带什么来?”
“那把你亲爹的头带回来给我。”他恶狠狠道。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大概早就死了?”江寤寄低着头不敢看他,余光瞥见他垂落下来的白发在空中微微晃动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晏祈这么喜欢她。晏祈是个很吝啬的人,不会跟别人分享他和江雪的事情,当然江寤寄也同样小气。
“你外头鬼混别说你姓江,别拿着你娘的姓干坏事。”
“不会,自然不会。”他连忙道
晏祈转头看了这孩子两眼,然后无可奈何地轻笑道:“书不读,武不练,你想干什么?”话音落下时,语气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练武只是没在校场练,读书也只是没在学堂读,再说我也都懂了。”他小声顶嘴道
“不学无术的鬼混,到底是你娘死了,我管不住你了。你给我跪下。”
江寤寄不情不愿的跪下,怨恨看了晏祈一眼,他马上就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戒尺朝他头上打去。打得他眼睛一黑,下意识的站起来便夺,但是看到晏祈的眼睛,想到他是娘想要跟着过日子的男人,立马没了气焰,懒懒散散跪着,一副要死要活的泼皮无赖样。
晏祈轻哼一声道:“你知道你娘跟我在一块的时候,她都是怎么庆祝我过生辰的吗?”
“怎么?”
“到底嫌弃哭闹,打算把你卖了,换我的酒钱。”
江寤寄就像那种和离的娘带着一个拖油瓶再嫁他人,外来户对新爹自然是又恨又怕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