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龙凤红烛,堆成小山一样的红枣花生,便知这里是婚房。
江雪一边解衣服,一边把衣服丢到地上,等到了床边,看着薛均仁穿着喜服,打着轻轻的鼾声,躺在床上。
而她已经未着寸缕,低头看着大腿上白斑点点,又看到新郎官的脸,她道:“对不住了,这位哥哥……我听说你的事了,你真是个好人,可这个世道就是好人受欺负。”
边说边扒薛均仁的衣服,好在她已经嫁了人,况且她都有两个男人了,也不知羞了,把他下身衣物全扒下来,上半身实在是没力气脱了。
薛新郎喝着丫鬟带回过的茶,昏昏欲睡,觉得是昨晚一夜没睡,守在岳父岳母旁边照顾,有些困倦了,也没有多想,便让丫鬟领去婚房睡了。
“妹妹我长得还算漂亮,等会儿醒过来,也算保你眼福了,还有您这络腮胡子长得确实唬人……”
江雪又咽下满口混着鲜血的口水,躺在外面,把被子盖在上半身,自己的大白腿就垂在床外边,大腿根还有脏东西,懂人事的一看便知是何物。
“嘶,沈飞白看到我这副样子,他要是提剑杀我,我就立马说自己怀孕了。要是不,而是追究文府的人,闹得人仰马翻最好啦。这个孽种害我不得安生,我一定要好好利用才行。我的儿,本来还想给你找三个爹的,现在只能找两个了。”江雪昏睡前摸着肚子呢喃道。
她一点不爱这个孩子,未出世前就是算计。可惜,她这个孩子,不认爹,只认娘。任凭这个亲娘怎么害他,他都没有半句怨言。有的孩子来寻仇的,他简直是来报恩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木溪蓉感觉去找宋清鸿,在她耳边耳语道:“我给新郎官那个药,情药为先调,后面才是迷魂药。”
“你是找他试药来了,为什么直接给他喝迷药”宋清鸿气道,气得想掐她的脸
“因为我看文迟迟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怕药不够烈,她说她立马要反应。自己找了丫鬟要试吃。我没办法。”
“那江雪……不好!!咱们快走”
发疯了的沈飞白
文迟迟拉着表哥和表姐,此时木溪蓉和宋清鸿两个人已经在婚房外拍着门。
她们两个人见沈飞白来了,赶紧站在一旁。
宋清鸿恶狠狠瞪了沈飞白一样,沈飞白看着面容极其像宋淑华的清鸿,仿佛就是淑华再瞪他,一瞬间心虚害怕,眼神赶紧撇开。
“表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文迟迟昂着头,把锁打开时,薛均仁茶喝得少,不像江雪睡得死沉,正抱着她做着春宵美梦。
“表哥,你看,江雪这个不知死活廉耻的,勾引我夫君上床,被我捉奸捉到了呢。”文迟迟不知死活的,洋洋得意道
众人看到床上的模样,只见新郎官半边身子都压在江雪身上,她的玉腿和手臂还悬在床外。
安静,沈飞白死死盯着床,一言不发,所有人都静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他们都感觉到了沈飞白身上但逼人的寒气与杀气,这种压迫的氛围,让他们不敢说一句,甚至比看到两个人躺在床上还恐怖。
宋清鸿和木溪蓉两个人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沈碧玉强撑着退出去,退到门口,强撑着恐惧,颤抖得对秋菩道:“赶紧去喊舅妈舅舅过来。”
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文迟迟。
他到底是长大了,成家了,稳重不少了,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啦,换作十年前,他已经把床上那头肥猪开杀了。
“是你干的吗?”沈飞白转头看着文迟迟小声道。他能杀人前问一句,并且在脑子里迅速分析罪魁祸首是谁了。
如果t温柔的皇帝知道,一定会笑眯眯的夸赞沈飞白。如果宋淑华在世,一定会跟皇上叹气,疲倦又感慨自己调教的那个疯子,终于有了成效。
“嗯,我干的。表哥,她就一个破鞋。”
江雪曾经打趣沈飞白明明是一个武将,穿得跟一个文臣书生一样,宽松长袍,冬日披着毛茸茸的白狐尾黑绒大氅,她大概想不到,出门在外,这衣袖里还绑着剔骨尖刀。
“哦。有你这句话就好。”他淡淡道
然后抬手拽着文迟迟的头发像拎着小鸡崽一样,把她往屋内柜子上撞。柜子上的花瓶摇摇晃晃全都倒了下来碎了一地,这动静足以把薛均仁吵醒了,他一醒看见怀里一个陌生女子,又见自己衣衫不整,赶紧套上裤子,爬起来,就看见沈飞白掐着自己未婚妻的脖子,拿着尖刀往她喉咙刺过去。
薛均仁眼见要出人命,朝红了眼的沈飞白扑过去,好在他身材肥壮,巨大的冲击力,让沈飞白手一歪,这尖刀没有刺向喉咙,倒也把文迟迟的肩胛骨捅了穿,把她钉死在墙壁上。
“啊啊啊啊!!”
沈碧玉眼看要出人命,赶紧上前喊道:“哥哥,你冷静点。”
沈飞白是习武的,薛均仁还没有把他压倒在地,他一个仆步伦拍躲掉了他的攻击,轻轻一跃,跳上了桌子,站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血,对薛均仁道:“你玷污了我妻子,你也死。”
看着薛均仁的相貌,沈飞白感觉自己再看一头肥猪,一想到江雪还开玩笑说自己一定比她家村头的杀猪匠还厉害,突然笑出了声,眉眼都笑弯了,还觉得江雪越了越可爱,他怎能不喜欢呢。
众人不知道为何,赶紧去喊人,宋清鸿和木溪蓉赶紧到床边给江雪穿衣服。
“沈大人,薛某不是有意为之,一定是陷害!!”
沈飞白不听,捏着拳头朝着薛均仁打过去,虽然他动作没有沈飞白灵活,但好歹皮糙肉厚,可薛均仁自知理亏在先,也只是防御不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