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装什么装?一个赔钱货,除了吃药就是吃药,可怜我儿眼睛都熬瞎了,才考中状元!”“季氏,你耳聋了?没听到我的话?还不赶紧去做饭?”“三弟妹,一大早你又惹娘生气,涵姐儿不就是磕了一下吗?”流点血还能死人?耳边一万只苍蝇飞过,季若涵皱了皱眉,头疼欲裂,一股陌生的记忆闯入脑海。“涵姐儿,你快醒醒!”季若涵快被摇吐了,缓缓睁开眼,就见一个粗布麻衣的美妇人正搂着她哭的死去活来。“咳咳,娘,疼!”季若涵再次晕了。季氏吓坏了,抱着季若涵慌张往外跑:“娘带你去看郎中。”“不许去!”李老太黑着一张脸,三角眼耷拉下来,挡住季氏的路。季氏脸色一冷:“娘,夫君前脚高中,女儿后脚被虐死,你就不怕夫君被人参一本?”季老太冷哼,赔钱货,反正她不给钱!“弟妹,瞧你说的,娘这也是为你好。”大伯娘李云梅皮笑肉不笑,说着风凉话。“涵姐儿若是醒不过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季氏发了狠,撞了李老太一下,跌跌撞撞朝着徐郎中家中跑去。看热闹的啧啧摇头,老李家真不是个东西。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季老秀才识人不清,错把渣男当贵婿。季若涵再次睁开眼,是被季氏抱着回家的路上,小小一团,脑袋上缠了好几圈,脸色苍白,仿佛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心疼不已。“涵姐儿,你醒了?”季氏破涕而笑,搂着季若涵的手臂微微颤抖。“咳咳,娘,回外祖家,千万别回老李家。”季若涵说完又闭上双眸。季氏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涵姐儿,涵姐儿,你醒醒。”徐郎中看着季氏抱着女儿去而复返,眉头跳了跳,又是把脉又是查看,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回落。孩子太小磕到脑袋,加上营养不良,受了惊吓,才导致昏迷。季氏连忙道谢,将头上的银簪子丢下,抱着女儿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娘家,瘫坐在地上。季老秀才看到女儿一身狼狈,皱了皱眉,被老妻狠狠推到一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大哥大嫂和小弟也纷纷围过来,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季氏眸光微闪,本不想说,被彪悍的老娘拍了一巴掌,只说涵姐儿被老李家几个丫头给推倒了摔了脑袋。季老太恨铁不成钢,又是一巴掌拍在季氏的后背:“真怀疑你不是老娘的种。”季老秀才老脸一红,刚想说教,被老妻狠瞪了一眼,莫名有些心虚。只说让季氏早点回去,女婿高中,这节骨眼上不能出差错。大哥等人一致反对,就连最小的季墨白也抱住季老秀才的大腿,哀求:“祖父,求求你,别让姑姑和表妹回去好不好?要死人的。”季老秀才脸色有些难看,心中隐隐后悔,把女儿许配给李福泽。季若涵悠悠转醒,是饿醒的,小肚子咕咕叫,有自己的想法。这可把季老太心疼坏了,拉着儿媳妇钻进厨房。看着碗里的鸡蛋羹,季氏忍不住掉眼泪,季若涵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她和美人娘亲还有外祖父一家都是炮灰的命运。她季若涵穿书了,还是被勾错魂的那种。大闹冥王府三天三夜,冥王头疼欲裂,忍痛割爱给了季若涵一个金手指,有灵泉有灵果灵土还有数不尽的物资,才把人打发走。黑白无常工作失误,赔的只剩亵裤,哀嚎不已。季若涵小眉头一皱,三日后渣男让人捎来一封休书,是渣男身边武功高强的暗卫,丞相那个老匹夫给的人。季氏比窦娥还冤,渣男污蔑她和一个落魄门生偷情,生下野种季若涵。实则,渣男高中状元,攀上相府千金,二人无媒苟合,千金的肚子被搞大了,丞相脸上挂不住,发了狠话。可怜季老秀才和大儿子季云枫被抓,惨死矿中;小儿子季云博被打残了一条腿,没熬过寒冬;大儿媳李翠玲被卖进窑子磋磨死;季老太旧疾发作,一命呜呼;季氏带着女儿和外甥,逃荒路上被被渣男派来的人杀了。“涵姐儿……”季氏发现女儿眼神不对,心颤了颤。“咳咳!娘亲,好吃!有外祖母和大舅母的味道。”季若涵含泪吃了口蛋羹,小嘴叭叭叭。季氏破涕为笑,臭丫头小嘴真甜。季若涵吃着蛋羹,眼珠咕噜噜转,可爱的模样,惹得小表哥非要上手抱一抱。“外祖母,娘亲,我昨晚梦见仙女姐姐了,她告诉我一个秘密。”季若涵对了对手指。“涵姐儿,仙女姐姐怎么说?别怕,娘信你。”“涵姐儿不怕,谁欺负你了,舅妈打回去。”大舅妈心疼的抱住季若涵。季老太也点头,警告的瞪了季老秀才一眼,“外祖母给涵姐儿做主。”“仙女姐姐说,三天后,渣爹会给娘亲一封休书。渣爹上京赶考前,有个老相好,生了个儿子。我们都被渣爹害死了。”季若涵扔出一连串重磅消息,观察季家人的反应,心道,还有个秘密没说,新婚夜渣男把季氏卖了三千两银子。季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季家乱成一团,呼喊声,咒骂声声声入耳。季若涵倒腾着小短腿,端来一杯水,偷偷兑了两滴灵泉水。季氏醒来,眼眶红肿,心乱成一团。季老太几人纷纷出主意,此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季若涵是个孩子,不会撒谎。季若涵眨眨眼,“娘亲,仙女姐姐有办法。”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季若涵。季若涵一本正经点头,说仙女姐姐给了三条锦囊妙计,只要听她安排,定能躲过死劫。季老太抱着季氏差点哭瞎眼,一个劲儿埋怨季老秀才眼瞎。季老秀才心虚,蹲在墙角画圈圈。一念之差差点害死闺女和外孙女,白活了半辈子。晚饭后,季氏抱着季若涵绕路来到村尾,走进一个破败的小院。翌日一早,老李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娘,你怎么忍心赶走我和生儿?泽哥哥说等他高中,就来接我们母子进京享福!”一个素衣女子,柔柔弱弱,牵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跪在老李家门口,哭哭啼啼,比哭丧还伤心三分。“天煞的,哪来的狐狸精?”:()娘亲都休夫了,谁还惯着渣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