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健也就想一下,当着岑雾的面肯定不敢这么说,他勾住岑雾的肩膀,就带着岑雾往酒吧里走,“来啊,二少,我今晚请客!”
原主出手大方,像这种酒局,或者去会所玩,只要谢商景不在,都是原主包场。
褚子健他们当小弟不就是想捞这点好处,但谁都不是傻子,只吃亏原主肯定不干,所以时不时也会主动请原主喝酒。
岑雾浑身紧绷,口罩上方的那双漂亮眼睛微微睁大,整个人仍然很恐慌。
夜幕降临,酒吧外灯火霓虹闪烁,眼前是淮京最大的销金窟之一,才走到酒吧门口,就听到震天响的舞曲,人头攒动,纸醉金迷。
“二少,”褚子健俨然是这家酒吧的常客,老板甚至给他预留了卡座,他带着岑雾过去坐下,然后问他,“今晚想喝点儿什么?”
侍应生也很有眼力劲地走过来,俯身将点酒单递给岑雾,“您可以先看看。”
“我……”环形卡座带来了许多安全感,岑雾抿到泛红的嘴唇终于动了下,但嗓子仍然有点颤,“我喝水就行。”
高中生,喝什么酒。
他不敢想自己带着一身酒气,到家要是撞见岑父岑母该怎么办,简直死亡倒计时。
虽然岑父岑母对原主相当溺爱,别说喝酒了,就算买个酒吧砸着玩都不会说什么,但他又不是亲生的,还是少作死比较好。
“……?”
侍应生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蓝夜是淮京最大的酒吧之一,这岑二少跟褚子健来过好几次,就好像钱放在银行卡里会烫手一样,每次都点一座香槟塔。
怎么突然转性了,岑家也没破产啊。
但他也不敢问,接过点酒单,俯身恭敬说:“好的,您稍等。”
岑雾又缓了二十分钟才终于彻底缓过来,心不慌,手不抖,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他开始在酒吧里找谢归澜。
褚子健没刻意组局,但以前就算只有他跟岑雾在,也能玩得很嗨。
今晚岑雾却一直没怎么说话,反而在卡座左顾右盼,就像在找人的样子。
作为合格的小弟,他突然恍然大悟,对着侍应生一招手,“这边。”
侍应生走过来,弯下腰,褚子健低声说了句什么,对方连连点头,又离开卡座。
岑雾忙着找人,没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直到几个衣着清凉,造型精致的男人朝他走过来,态度亲昵地坐在他两旁。
岑雾:“……”
岑雾:???
坐在他左手边的那个男人其实长得还不错,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睡凤眼,冷白皮,但梳着摩丝大背头,还穿了身酒红色很骚包的休闲西装,领口敞得很开,带着根银色锁骨链,身上有很重的古龙香水味。
“二少,”对方勾起唇给岑雾倒酒,“今晚怎么不去跳舞?”
啊?
岑雾脑子还是懵的,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个青年也给他倒了杯酒。
这人更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穿了件黑色搏击背心,胸肌线条饱满,却并不夸张,属于拍个视频放到网上,会被人喊男菩萨的那种。
但一开口语气嗔怪,带着嗲,靠近岑雾说:“我昨晚还给二少发了消息,二少也没理我,怎么啊,骑马比我都好玩吗?”
啊??
岑雾突然想起来了,这张眼熟的脸,是他昨天晚上点开的第一条消息,就因为这人的腹肌,害得他熬夜刷朋友圈到三点多。
不是,兄弟你,怎么是个夹子啊。
褚子健自觉起身,往旁边挪了下,岑雾还在手足无措,突然呼啦啦又坐过来好几个男男女女,当然,男的更多,将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