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中藏着的小手,已经紧紧地抓着床单,抓起一层褶皱。
谢厅南没有过多停留,吻了虞晚晚,便快速起身,在门口,叮嘱了几句:
“好好伺候着她,晚饭我不回来。随时观察着,再发烧,给印壬电话。”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咚咚地往楼下走去,越来越远。
那一晚,紫竹苑里人来人往,一派热闹非凡。
那一晚,偌大的颐园,虞晚晚支开了安姨,一个人坐在荷塘边的凉亭里,顾影自怜。
他说:“傻妞,不会扔下你。”
她理解他的所有行为,却控制不住自己会觉得孤单。
她其实,是被扔怕了的。
生下来就被扔掉了。
有时,太悲观的时候,虞晚晚会想,她就应该在那时候离开这个人世间的。
她摸出了手机,找到养父虞冠中的电话,拨了出去。
“这不是晚晚妹妹吗?还记得你哥?”一个轻佻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把手机给爸。”虞晚晚声音冰冷。
“吆喝?宝贝,这么不待见你哥?是被谢厅南干,爽了吧?说,他一天c你几回?
老子忍了二十多年啊,一指头都没碰过你,他一天不多c你几次,都对不起我这么多年……”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电话中传来了虞冠中的怒吼:“滚!不成器的傻缺玩意。”
原本,虞晚晚以为见不到虞淮,就可以放下曾经缠绕自己的所有恐惧。
那人从小就欺负她,恐吓她。
她清晰的记得,她打开书包,蹦出一只活的老鼠。
小虞晚晚吓得哇哇大叫,虞淮在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虞淮通晓男女之情后,虽是被虞冠中夫妇严防死守着,仍然免不了言语上调戏她。
如今,电话里听到他的污秽不堪的话,虞晚晚仍是气的发抖,捏着手机的手指,指节泛了白。
整个虞家,家主虞冠中,对养女晚晚,还是有一些真实的亲情在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也是当成大小姐一样,娇养了十五年。
“晚晚,在京市住的还习惯吗?”虞冠中语气很温和。
“爸,习惯,放心。”小姑娘语气淡淡。
“谢先生,他对你好吗?”
虞晚晚眉眼里的光越来越淡,清冷的漠然里,她静静的问:
“当初那份合同,我是没见到的。爸,我只想知道,我需要陪谢厅南,多久?”
多久?虞冠中唇角抽了下。
他答不上来,因为,已经把她送到了谢厅南手里,哪还有再把人要回来的道理。
所以,根本没有期限。
不过,虞冠中开口了:
“晚晚,不着急,既然去了,就和在家里一样,开心的生活,伺候好谢先生。满两年,爸爸就去接你回南城。”
两年,只是他猜测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