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打定了主意,要离婚吗?
邓新晟肉眼可见地有些失落。
直到睡前,他看着身旁的妻子。
眼下婚姻都已经岌岌可危。
于是他失落地收回眼,掩下自己对晚安吻的期待。
忽然,一片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
程澄竭力克制了一晚上,她应该无视婚姻中仅仅用来充门面的丈夫的消沉情绪,她应该的。
但是,压抑的结果是——
程澄说服了自己:都有离婚的打算了,趁着还能使用自己的丈夫,应该及时行乐。至于他为什么表现怪异,那是他的精神层面的问题。她只关心肉体。
他们像两只太久未使用而生锈的螺丝与螺母。
两人艰涩地温习着久未练习而生疏的吻技。
正当程澄脑子里催眠着自己,她只是在合理地使用丈夫的身体,那具肉体黏黏糊糊开口道:
“你别误会我和别人行吗?”
“为什——”
她意乱情迷中匀出一丝理智,但一张口,声音便被另一句身体吞咽下去。
直到她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嗯”,那狂风暴雨般急促的掠夺才给了人片刻喘息。
“你能一辈子都只向钱看吗?”邓新晟微微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她裸露的脖颈。
那一瞬间,程澄甚至觉得,一只猛禽钳住了她,威逼着一个答案。
程澄神经兴奋地战栗着。
她没理会,没作答,又反客为主地覆上去。
……
南华大学这次举办校友集体出游,名义上是出游,但邀请的都是商界名流与新贵,本质上还是为了促成合作,大学可以从中抽取好处。
此次出游计划三天,配备有三辆房车,男女分开住。校友们自行驱车前往目的地会合。
“程姐!”程澄到的时候,计划参与的三十位校友目测已经到了一半,蓝山也是其中之一。
她和程澄是代表天禾资本,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争取赢得“高阳”企业的最大占资额度。
在场众人几乎都听过邓新晟和程澄这对夫妻的名头,见他们两位到了,纷纷站起身来以示礼貌。
程澄没看到她们要找的高阳,打算先在蓝山和她丈夫那边落座。
“邓总,这边坐。”有人邀请邓新晟过去坐,那位置显然并不挨近程澄。
他只轻飘飘地扫了眼,还是与程澄一同坐在了边缘处。
“小林老师,你回来了。”
听着这声音,程澄的视线轻松地锁定在正出场的女士身上。
还是老熟人。
林梦遥坐在了刚才招呼邓新晟的男人身侧,也是一行人的中央位置。
她笑盈盈道:“大家好,我是本次行程的导游兼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