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嘀咕。
其他人默不作声。
赵祥国说他会承担责任,但以前每次他惹出事,还不都是找下属顶着?
“你们真是死脑筋,难怪赵书记会发脾气,铺摊子就要搞拆迁吗?”
组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只抛出一个提示,但不愿意直接说出口。
屋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多数人心中明白组长在挖坑,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但总有人会不长眼,自己主动跳进坑里。
“您的意思是……向南发展,把湿地圈进来?”
有位专家不懂其中利害关系,傻傻地说出了答案。
“要不说专家就是专家,您的这个建议大胆新颖有前瞻性,非常符合赵书记的指示精神。我觉得可以放入方案中,请赵书记审阅。”
组长立刻揪住专家的话不放,强行把责任安在专家的头上。
那位专家还很开心,不由挺直了腰杆。
在卧室内,赵祥国半躺半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卧室的座机听电话。
他听了一会儿,伸出右手。
秘书兰辉立刻把一支烟塞进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又用打火机帮他点上烟。
“你们把人跟丢了……在哪丢的……就在皇家魅力酒店?”
赵祥国猛然坐起,下意识走到窗前。
窗外大雨倾盆,啥也看不见。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两个外乡人都盯不住!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祥国开始紧张了。
根据酒厂的描述,两个人都很年轻,文质彬彬,大概率会是媒体记者,
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记者暗访酒厂?
他认识的宣传口,从没有透露过丝毫风声。
难道不是本省的媒体,而是bsp;
“我们的人盯着那个小年轻,一不留神找不到人了,后来他们一直在那条街蹲守,后来又看到小年轻和另一个人一起去吃的饭。”
“我猜他们很可能就隐藏在老城区的小巷的某个地方。去皇家魅力酒店是虚晃一枪……”
电话里酒厂厂长还在分析。
赵祥国却坐不住了。
“你们现在别坐着没事干,立刻去找邱局长,把掌握的面貌特征告诉他。”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在老城区重点检查酒店旅馆,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赵祥国狠狠摔了电话。
这个节骨眼,千万不能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