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轩你记不记得当初阿姨一人送了我们一只蚕宝宝!最后他们结茧了我还哭了好久呢!”
黎蜜一贯的套路,她总喜欢在我面前,表现出和井嘉轩很熟的样子。
即便那时,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不过我早就习惯独来独往,她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我从来不入心。
井嘉轩笑着回应,眉眼弯弯。
两人打闹了一阵,她才看向我装作惊讶的样子。
“阿轩,这位姐姐是谁呀,好高哦!”
我身高一米七五,不是传统好嫁风的长相,反而第一眼让人看起来有些凶。
黎蜜这是卖弄绿茶技艺呢,她和井嘉轩都比我大一岁,结果上来就喊姐姐。
惯用伎俩——装嫩。
井嘉轩想替我们互相介绍,却忘记了我和他也才刚认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表情,和上一世的过往重叠。
和煦又善良的笑容,任谁都很容易卸下防备吧?
可谁又知道,他的接近和讨好,甚至他的爱慕和喜欢,都是有目的的。
“程满。”
我冷漠地丢下两个字,不想和他们再有交集。
井嘉轩倒是很绅士,没有过多举动。
反而黎蜜亲亲热热地揽过我的手,开始嘘寒问暖。
“你是自己来的吗?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
“我在学校都没什么朋友,除了井嘉轩这个竹马,没什么女生和我玩~”
“我可以当你闺蜜吗?我好想有闺蜜可以和我一起逛街喝奶茶!”
她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只觉得聒噪。
于是我开口拒绝了,不留情面,“我不需要。”
实际上,我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
这么多年,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早已经不是什么容易被欺骗的小白花。
成长过程中,我爸把我保护得很好,我记得从上小学开始,我就不停地在转学。
每一个学校,都呆不到三年。
所以我朋友很少,也不需要。
我知道爸爸是担心,我会和妈妈一样,离他远去。
还记得我七岁的时候,刚幼儿园毕业。
明明早上妈妈还许诺我,“宝贝的毕业典礼,妈妈一定会去的!”
可我在幼儿园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妈妈的身影。
回到家,只剩惨白的灯光下,她平静的睡颜。
原来,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许多人视他为眼中钉。
可他们却没办法接近我爸,只好从他的家人下手。
妈妈是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出的事,那伙人下手没轻重,为了逼迫我妈妈交出我,一失手就是一条人命。
“爸爸,妈妈怎么在睡觉啊?”
小时候我不懂,长大后每每回想起这句话,心中都仿佛在泣血。
我总是会想,如果不是我非要妈妈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