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尘将杯中酒喝光,简淑也紧随其后,将自己杯中的干红也一饮而光。
喝完酒,萧尘定定地看着简淑,简淑也定定地看着萧尘,两个人先是怔怔的,接着又是憨憨地,最后,相视一笑,彼此都瞬间开怀!
这就是人生呀。
倒不是什么“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潇洒使然,也不是什么“欲饮琵琶马上催”的壮怀激烈,而是一种感恩当下岁月、珍惜身边眼前人的释然和怡然。
你在,便是最好的。
岂止是酒,哪怕是一杯凉白开,只要你在,一定是最清冽回甘的。
都要好好的呀。
匆匆岁月,悲欢几何?
?人生无非诗酒茶。留一分清醒,留一分醉,便是曼妙人生了。
“老公,以后,我天天给你下厨做饭、料理家务;等,等有了爱的结晶,安安心心在家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好不好?”粉面微现舵红的简淑,一手托着自己的香腮,一手伸过来握住坐在餐桌对面萧尘的手,情动之下,心海泛起阵阵爱的涟漪。
她呀,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萧尘,满眼,透着带着羞怯的坚定。
“傻瓜!都什么年代了,那些活儿,可以让我们聘请的保姆去做。我怎能埋没你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呢?”萧尘听了简淑的话,头呀,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可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可是,这是人家愿意的嘛!这么些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累了;老公,真的,身累心也累。我好喜欢这样的两心相悦、两情缱绻、两两相伴!”简淑的话语,还是那般温情似水、温情款款,“我也不要什么世间功名,我也不要什么人间荣华富贵,我也不要什么女权至上!我只要每一个这样宁静而美好的夜晚,我只要每一个这样情意融融的相伴,我只要每一个这样踏实心安的日子!你懂的,你懂我的。我本质上就是一个只求人间清醒的小女子,只羡鸳鸯不羡仙!此生别无所图,只盼老公你怜我、惜我、爱我!永远不要也不许离开我!”
说完,简淑站起身,绕桌而行,坐到了萧尘的膝下,伸出双手环抱着萧尘,再不放开。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萧尘,等着萧尘给她一个回答。
哦。
当年爱缠人的简淑,回来了。又回来了。
萧尘呢,也静静地看着简淑,一时呢,也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
在窗外的月亮注视下,简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来来回回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嗯,好像,好像身体与灵魂呢已完完全全融为一体。
萧尘是满怀的温柔。
只是,他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是不是,这个时候,再美妙的语言,都成了多余?
是不是呢?
不晓得。
只是,此时此刻,他和她彼此的心跳仿佛融入了一个和谐的旋律;彼此呢,好像都要将自身所有的爱和温暖,都传递给对方。嗯,又似乎要将此时此刻凝固成永恒。
过了许久许久。
突然,简淑低下头,将红唇贴在萧尘耳畔,轻轻絮语——
亲,你还没叫我一声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