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甲挠了一下,缓解过后更痒了。
又用力地挠了一下,瘙痒突然星星点点地蔓延开来,左一块右一块,上一片下一片,遍布整个头皮。
痒意逐渐加剧。
抓挠只能缓解一瞬,这股瘙痒仿佛是从大脑深处滋长出来的,不只是头皮,连脑壳都在隐隐作痒。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长出来似的。
等等。
他在干什么?
喻止艰难地回过神。
他低下头,小蟑螂已经淹没了一楼。
才一眨眼的功夫……
头还是好痒啊……
不对,他昨天洗了头。
喻止心脏猛地一跳,发现自己右手扔在不受控制地挠头,他直接抓了几根头发,用力地一拔。
轻微的疼痛感令他清醒了不少。
喻止扭头,对上了陆黎明手上的手表。
14点35分。
他刚刚在楼梯上傻愣了五分钟。
“你们——”
喻止掀起眼皮,心里一沉。
陆黎明正双眼涣散的挠头,庄定也是。
汤勇受到的影响最严重,他流起了鼻血,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似的,双手一刻不停地挠着头。
与其说是在挠,不如说他是在用力地抓自己的头皮。
十指屈起穿插在头发里,从前往后不停地来回用力抓挠,发出一阵阵刺啦的动静,指甲缝里都是血。
汤勇每一次的用力抓挠,都会掉落几缕头发,脸颊肉也会兴奋地往上微微颤动。
喻止这才发现,汤勇原本圆润的头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像个三角形了。
像是……蟑螂的脑袋。
被污染了吗?
可是明明没有被寄生。
喻止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