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内:
除了门外惨烈的马叫和嘶鸣,林棋还听到了系统发出的一长串的点赞氪金的提示音,听着这些观众给她给她氪金后信用点入账的系统提示音,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所以她决定趁热打铁,干一票大的。
林棋走到破旧的窗台前,红色的帘布已经被用去大半,但好在窗帘够大。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整块帘布往下一扯,帘布应声而落。
林棋往猫眼处瞄了一眼,只见那马人的半张脸都是血迹,它正半跪在地上嚎叫嘶鸣着,痛苦绝望的抠着眼球掉落后眼眶上剩下的烂肉。
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受伤后最能感知痛觉的器官。对于林棋这个患有先天性眼母细胞瘤的癌症病人来说,她是最能体会的,所以这将是她单挑这只两人高的巨大怪物的绝佳时机。
直播广场上:
“天啊!这个林棋子居然在扭门,她不会是想……”
“怪物只是没了一只眼睛,还让她得意上了!还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啊,跟她一样遇到这个怪的新人差不多都全死了,她不要命了么?!”
直播广场上的观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林棋肯定会为自己的盲目作死付出代价。
小方块屏幕上显示林棋将红色的窗帘布利落地披在身上,接着接着她拧开房间内的把手,猛地把门向后一带,低头俯视着那半跪在地上的邪恶马人。
马人微微抬起头,看到门后的林棋就这样低头俯视着它,怪物的本能让它以极快的速度向林棋伸出利爪。
怪物在看到披着红布的林棋的一瞬间,伸出的利爪好像有千斤重,在空中凝滞了,接着它的所有行动都十分地缓慢和沉重。
林棋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情绪,反而淡定得让人可怕,甚至还有点轻蔑,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十分干脆地把身上披着的红色帘布快速扯下,再向空中猛地一抖。走廊里不断涌着带着一丝凉意的夜晚的寒风,巨大的气流把帘布吹得鼓起,随后稳稳的落在怪物的背上,将怪物的整个盖住。
在红色窗帘布接触到怪物的一瞬间,这两人高的怪物竟然在红布接触到它的一瞬间慢慢回缩,变成了差不多一人高。
林棋朝着红布下蠕动的肉块猛踢了几脚,红布下那个正慢慢缩小的,在地上蠕动的马人便因疼痛蜷缩起来,此时林琪弓着身子,迅速将窗帘布抓成一团,又用尽所有力气将凌乱的边角抓在一起并迅速拧成一个长条的麻花,又以极快的速度将那股麻花打了一个死结,一块普通的窗帘布被林棋变成了一个简易的麻袋,把马人装了进去。
她准备站直身子。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叮——”的绵长尖锐的脆响,好似要穿透她的耳膜,她赶紧捂住耳朵,同时别过脸去。
一阵强大的冲击力让什么东西在她身旁炸开,所幸有一层极厚的长发将她的侧脸挡住,这些细小的碎片才没有划伤她的脸颊。
沿着碎屑的痕迹往身后方看,房间里的那座人马雕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开了林琪绑上的红布,正眼神晦暗地站在她的身后并且像她伸出利爪,如果不是刚刚那道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钻石利爪震碎,林棋的头骨估计已经被它石化的尖甲刺穿……
那座人马雕像的利爪已经被强大的冲击力震断一截。细小的裂痕自它手臂利爪的断面处不断延伸,最后整个雕像裂成了一滩细小的碎末。夜晚走廊的冷风一灌,这些钻石粉尘随风扬起,变成了亮晶晶的星点,从那团星点的后面,极快地闪过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鹿泽!!!”
看清视线中的人后,林棋朝那道白色的身影跑去。见她跑来,鹿泽也顺势蹲下,与林棋平视。
“你终于回来了!”他在鹿泽面前停下,眼前的人也朝她点了点头。
林棋冒险独自一人把马人干掉的原因也不全是为了钱,如果放任马人在走廊上乱晃,不在房间的鹿泽可能会有危险,她不想再像刚开始进来时的那样,再一次被剩下。
林棋看到独自回来的鹿泽脸上溅到了几丝血迹,他到底去干了什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从口袋的翻出一张纸巾帮他擦拭,眼里露出几分担心的神色。
装成这样,林棋不过是想趁机摸脸,就当作他不告而别神出鬼没的惩罚吧。
鹿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微笑道:“没关系,这些都不是我的血。”
林棋捧着鹿泽脸颊的手使坏似的往下压了压,原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他反而覆上林棋的手,向下压重了几分。
他缓慢地抬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棋:“刚才离开是我的不对,让你担心了。摸我的脸会让你感到安心吗?不妨再摸重一点?现在好些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似无地蹭着林棋的掌心,好像在试图安抚她。
林棋内心:老天!这是什么美颜暴击!我然好受好多了!连刚刚他去了哪都不想再追究了啊啊啊!”林棋的内心已经被眼前的美色迷得翻江倒海,但脸上还是一如往常地平静。
走廊里一下窜出一阵强风,一个红色的庞然大物向林棋袭来,鹿泽一下将林琪护住,接着他手心慢慢凝出一把鹿角弓箭。
“嗖”的一声。一枚绿色的光箭从他手心中射出,即将那个红色的庞然大物死死钉在墙壁上。
两人走近查看,那是林棋用来困住马人的红色窗帘。这个简易麻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口,而袋中的马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棋:“糟了,被它跑掉了……”
鹿泽:“我看未必,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在走廊上束起来的红色窗帘都被放下来了。”
林棋:你不会想说它现在就躲在这些窗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