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踱到矮几前:“来人!将这老匹夫挖舌去眼,除去衣物,丢至崖底,让他也知晓出尔反尔的下场!”
赵平客被人拖出去了,一路还在叫骂:“刘琮,你厚颜无耻,奸诈至厮,我家中一百零五口,全被你屠尽,你却还妄想我会为你效力,简直禽兽不如,我那将将出生的孙儿,你是如何狠的下心下令将他残害的,我赵某人今日沦为败将,奈何不了你,但我赵某人做了黄泉鬼,也不会饶了你的。”
听到一声惨呼,那声音便没有了。
车儿震惊,如此残忍的事,都是刘琮做出来的?
“杨济往那个方向逃走了?”
“回将军,杨济往西北方向逃走,他身上多处有伤定逃得不远。”
司马瓒道:“大将军,西北方向全是连绵的雪山,马匹行进都困难异常,杨济身受重伤,此刻选择西北方向出逃,恐是声东击西之计。”
刘琮沉思许久,望着下首的将士道:“西北有个峡口,可绕过雪山,本将命你带五百人马,围堵峡谷,将杨济捉拿!”
那将士铿锵有力:“末将遵命!”
帐中静了许久,才听司马瓒轻轻咳嗽的声音,车儿看向司马赞,见司马瓒目光示意自己。
他不懂司马瓒何意,见案几上的茶盏被刘琮那一掌震得歪倒,茶水倒了满桌,一滴一滴,又往地上滴去。
那近侍真在收拾。
司马瓒还在朝着车儿示意。
见车儿还是一脸的愚钝,他怒其不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车儿对着司马瓒翻了一个白眼,暗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些事。
她弯了腰,拱了手,对着刘琮小声道:“大将军,司马大人有急,想要退下。”
司马瓒被文昌惊得没有站的住脚,不知这人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未曾理解自己的意思。
刘琮问司马瓒道:“有何急?”
司马瓒道:“将军,下官是想说,到了食早膳的时辰,将军莫因这些琐事,伤了自己的身子。”
咦?
原来是这个意思,车儿本以为这人揉肚子是想方便呢!
她歉意的朝着司马瓒笑了笑。
刘琮看向胡车儿,胡车儿可能被自己方才的举措吓到了,畏畏缩缩的,眼神都显的有些贼眉鼠眼。
他叹出口中那口浊气,对收拾残局的近侍道:”那传膳吧,顺便将胡军师和司马军师的膳食也摆了。”
“是!”
膳食丰盛,按刘琮日日所食摆置。
车儿轻车熟路,一脸安然坐在案几后。
见司马瓒还站在帐中,车儿还纳闷,为何司马瓒不就坐。
听他道:“大将军,这……”
刘琮道:“无妨!司马大人无须多礼!”
司马瓒向对侧望去,胡车儿已经凑进食盏,轻嗅盏中肉食,大将军遂正经危坐,眼角却柔了下来,没有方才那般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