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这不是昨天晚上,才被你揭穿,婚前瞒着你的事嘛,我当自己再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了。”
言今:“观你昨晚行事,你尚且能如此迁就我,所以我不信你是那种,会做出欺辱寡妇的无耻鼠辈。”
秦璋再次庆幸,昨天晚上自己靠着屋门睡的决定。
没有这茬在,只怕他今天这关就难过了。
示意秦璋好好坐着,言今还是不习惯,他黏着自己的样子。
“魏进究竟要你,帮他办什么事情。”
秦璋不情不愿的,搬了把椅子过来自己坐好:
“他常年服寒食散,弄的家徒四壁,我听说魏禾最后,也是被他卖给个六十多岁的老财主,也是为了买那种害人的药。如今他又想讹上我,觉得能拿他妹妹那档子事威胁我,等我明天再去揍他一顿就消停了。”
寒食散这东西,言今知道。
吃了能叫人如梦似幻,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东西毒性很大,死在这上头的人可是不少。
难怪魏进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却双腮无肉,眼神阴霾,身体瘦弱枯干。
观他的体态,少说也得服用了七八年的寒食散,毕竟这东西会成瘾,而且想继续体会逍遥滋味,就得用量逐步增加,直到毒沁心肺,回天乏术。
而对于秦璋,处理魏进的方式,言今是不认同的:
“我外祖父行医坐馆,我在他那是亲眼瞧见过寒食散瘾发作的人。他们那个时候不能用人来形容,简直与野兽没区别,充满攻击性,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要能吃到寒食散,他们可以下跪磕头,也能拿刀子抢钱害命,这不是一顿打能解决的。”
之前魏进挨顿揍,就怕了,要知道那是四年前了。
他现在的瘾只会更大,秦璋还用老办法,怕是收效甚微。
听完言今的分析,秦璋也不吱声了。
“那咋办,总不能真给他银子吧,开了这个口子更没完没了。而且我也没法忍着,想想都他娘的憋气,老子受不了这个委屈。”
言今:“你要没娶我,魏进知道闹了也没用,你和他妹妹的事情,不过被笑话几天也就无人在意了。可现在你才成亲,他要是把这件事抖搂出来,觉得我必然会同你大闹一场,你成亲时那般风光,谁都瞧出来你在意我,他才觉得能威胁到你。”
秦璋乐了:“原来今今,你也知道我在意你啊,不过魏进没算到,我媳妇何等聪慧,根本不给他威胁到我的机会,所以老人说得对,娶妻娶贤,我真是太好的福气了。”
对于秦璋这种,见缝插针就能对她夸一夸的样子。
言今哭笑不得,又拿他没办法。
言今:“魏进不足为惧,可他明知道你的脾气,却还敢找你掏钱,就只是笃定因为我,你就能乖乖就范,若你脾气上来根本不管不顾,他如何收场。”
秦璋:“还真别说,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揍他了,可刚刚三弟和我说,魏进被撵走时,还放了狠话,这同他平时的窝囊样确实不同。”
言今谨慎道:“所以我猜,魏家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借着你大婚的由头,才叫他有胆子闹上门来。而且老爷子年纪大了,知道此事怕是要生气。”
秦璋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脸面,也是自家爷的身体。
快七十的人了,被人尊敬一辈子,老了因为他,让人诟病教子无方,家风不严。
秦璋都担心,老爷子会被直接气倒。
“今今,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换他,除了揍人也想不出好办法。
但秦璋瞧着自家小媳妇坐那,一直心有成算的样子,连他烦躁的内心都跟着踏实下来了。
言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而不知彼胜算各占一半。现在魏进了解秦家的情况,而你却对魏家一无所知,你一会儿就去打听清楚,魏家尤其是那个魏氏是否还在夫家,可有何变故,然后咱们再想应对之法,把当年这件事情彻底压下去,叫魏家再也不能拿此事威胁你。”
秦璋立刻站起身:“好,这个容易,我现在就去打听。”
临出门前,秦璋一个回身,把言今给抱住了:
“媳妇,之前你说婚后要当家,我嘴里答应了,其实是为了哄你开心,真遇到事了还不得我出面扛着。但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我是打也打不过,性子更没你压得住事。等这件事处理好,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保证收心,不再花天酒地,家里家外全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