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全都达到,言今立刻以受到惊吓为由回屋躲清闲了
言朝帮秦家兄弟俩,将贼人押到秦家养牲口的圈里。
秦家男人多,贼人绑得也牢,不怕他们再闹幺蛾子。
言朝告辞离开,秦璋非得送送他。
这一送,直接把言朝送到了家门口。
就连言朝这种不爱费脑子的人,都看出来秦璋有事。
“秦爷,你是还有什么要交代我做吗?”
大半夜的,秦璋能有什么事。
但他也不能同言朝说,他是想再看一眼人家妹妹吧。
秦璋:“送去府衙的状书不能马虎,我担心咱妹子没写过不懂,我想再嘱咐两句。”
言朝瞧了眼厢房,灯还亮着。
想着自家妹妹,应该是在写状书。
言朝:“那行,秦爷你去吧。”
反正他就在屋外等着,也不怕传出闲话。
叩门声传来,言今正在研墨并未起身:“兄长回来了,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结果进来的是秦璋,这倒叫言今没想到。
秦璋:“写着呢,不用起来。”
他说完,自来熟的搬把椅子,在桌旁坐下了。
给出的理由,依旧是怕言今状书写不好,他在旁看着。
言今瞧过状书,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写。
才来村子里办的第一件事,她也不想出纰漏。
自家哥哥的身影就在窗户外头,秦璋也算懂分寸,进来时没合上屋门。
言今点点头,就由着他在旁坐着了。
秦璋双手扶膝,坐得笔直,可心跳声像打鼓,他自己都听得见。
去年冬天山匪缺粮下山劫村时,他都没这么紧张。
伸手拿住墨条,秦璋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干:“研墨酸手,今今你只管写,我来帮你。”
言今:“你叫我什么?”
秦璋:“你要觉得亏了,别叫我保长了,叫我秦大哥就行。”
言今哑然,若真这样叫了,她好像更吃亏。
终于和言今聊上了,秦璋一肚子话才要往外蹦。
窗外言朝的咳嗽声立刻传来。
秦璋虽立刻不贫嘴了。
于是一个写字,一个研墨,烛台洒下昏黄的微光,叫人觉得心里很踏实又暖呼呼的。
秦璋心里可舒服了,这感觉比和兄弟们大醉一场的感觉还要好。
写字的言今只是侧颜对着他,秦璋觉得自己瞧上整晚都瞧不够。
要是窗外,越来越频繁的咳嗽声能消失,那氛围就更好不过了。
也就半炷香,言今就写好了状书。
“秦保长请过目,若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改。”
秦璋只是不喜看书,但他家老爷子是当过官的,秦家人不分男女都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