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秋栀心里想着这几天不出门,但是在目光无数次触及到桌上的车钥匙时,她心中还是忍不住动摇。
钥匙都放家里了,我不出去感觉对不起留在家里的钥匙。
但是我出去干嘛呢……
余秋栀看着桌上的钥匙,在家里转来转去,纠结犹豫。
最后,余秋栀的目光落在阳台外面的那一片小花园,视线又在展览架的花瓶上一扫而过。
花瓶好像有点空荡荡的,但是花园里的花不能摘……
要不干脆出门买束花?
余秋栀在心中打定主意,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白浔鹤下午回来的时候,余秋栀正瘫在沙发上躺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掏空一样,有气无力的。
听到白浔鹤的开门声,她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招呼道:“白老师回来了?”
“嗯。”白浔鹤将手上的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一边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边问余秋栀:“你怎么了,一天不见虚得跟缺水的水产动物一样。”
“海绵宝宝吗?”
“差不多,你知道意思就行。”
余秋栀翻了个身,往沙发里窝进去,发出几声模糊的哼笑。
余秋栀的状态不太对镜,白浔鹤有些担心,走过去伸手在余秋栀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没发烧。”
“你怎么了?”
余秋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单纯累的。”余秋栀又往里埋了埋,后面一句好像在自言自语,“真会给自己找罪受。”
看了余秋栀一眼,白浔鹤先离开去卫生间洗手,心里盘算着如果余秋栀晚上还没好就带她去医院。
经过餐厅的时候,视线扫过,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是一束满天星,还沾染着细密的水滴,被人插在花瓶里放在餐桌上。
白浔鹤甩了甩手上的水,问沙发上的那个人:“你出门了?”
“嗯。”声音闷闷的,尾音拖得很长。
“你说的累,就是出门买花?”
可能是白浔鹤话里不可置信的意思太明显,余秋栀有些不服气,她撑着沙发,努力坐直身体,显得自己更有底气:“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一束花,我不光要出门买它,我还要把它带回来,买的路上我要找停车位,回来之后我洗花瓶修花枝,把花插到花瓶里,还要把花枝上修剪下来的东西丢到垃圾桶,在把垃圾给扔出去。”
最后,余秋栀总结陈词:“可累了,你一点都看不到这束花背后的心酸。”
“……”
白浔鹤沉默,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因为余秋栀这些话说起来是挺累的,他都担心余秋栀会不会口渴。
“那你为什么要挑这个花瓶?”
“这个花瓶看起来最便宜,其他的看起来都好贵。”
白浔鹤将桌上的花瓶连带着满天星一起拿起来,放到自己眼前端详:“那你眼神可真好,这个最贵,多少年前的老东西了。”
余秋栀的目光变得惊悚:“这东西是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