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栀急忙伸手将白浔鹤拦下来,嘴里叼着勺子,说话含含糊糊,声音裹在嘴里,什么都吐不出来。
白浔鹤伸手将余秋栀嘴里的勺子拿下来。
余秋栀嘴巴得了空,立马口齿清晰道:“谢谢白老师,白老师人美心善。”
然后人善被人欺,白浔鹤翻了个白眼。
他将勺子怼进余秋栀嘴里,然后将自己关进卧室收拾东西。
余秋栀的行李最后也是白浔鹤收拾的,因为白浔鹤实在受不住余秋栀一个行李箱只能塞进两件衣服的毫无生活本能的断手操作。
在机场的时候,余秋栀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行李连带着两件礼裙办了托运。
看着自己的箱子,余秋栀忧心忡忡:“不会又出问题吧……”
白浔鹤:“……”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办托运呢?
余秋栀一直到坐上飞机都皱着一张小脸,直到飞机起飞,在颠簸的机身中,余秋栀摇摇晃晃地陷入昏睡。
余秋栀的脑袋左晃右晃,最后身子一歪靠在了白浔鹤的肩头,白浔鹤看了一眼,找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余秋栀的身上。
余秋栀砸吧两下嘴,白浔鹤忽然浑身僵硬,感觉自己肩头好像湿了一块。
经过漫长煎熬的十多个小时,飞机终于落地,余秋栀一下飞机就直奔自己的行李,白浔鹤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肩头,已经不想说话了。
一个肩膀全湿了。
余秋栀拎着自己的行李过来的时候笑嘻嘻的。
白浔鹤问道:“这回没事?”
余秋栀拍了拍自己怀里的两个盒子:“没事,都好好的呢。”
白浔鹤伸手刚要接过余秋栀手中的行李,她侧身一躲:“我自己可以,你去开车。”
白浔鹤已经看透余秋栀了:“裙子你拿,我帮你拿行李箱。”
余秋栀果断交出自己的行李箱。
回公司销假的时候,余秋栀满面荣光意气风发,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在领奖台的惊人发言。
直到进入公司内部,遇到同样身在设计部的同事。
余秋栀每个人都不认识,但不妨碍每个人都想过来嘴她两口。
“我们排挤你?”
“你怎么知道我嫉妒你?”这个人在阴阳怪气。
“余小姐真是才华横溢天赋出众勤学苦练心无旁骛。”这是在那她自己的原话在讥讽她。
威力最大的还在后面。
一个人拉着余秋栀的左手,面无表情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看我已经人头出地了。”
另一个人拉着余秋栀的右手,情感充沛:“你还可以在跟我说一句‘少年啊’吗?”这个人已经头发半白。
余秋栀努力收回自己的手,笑容有些尴尬,头一次对自作孽不可活有了真切感受。
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向各位讨饶:“对不起对不起,当时真的不准备干了,谁能想到我胡汉三现在又回来。”
说完不等各位的反应,就急匆匆地往陈知云的办公室躲去。
办公室里的陈知云抬眼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余秋栀,说话像宫里的嬷嬷:“你还知道回来?回来干嘛,接着跟你的白老师一起做下面的设计。”
余秋栀气儿还没喘匀,说话一阵一阵的:“我、我不跟、跟白老师一起。”
“我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个邀请,是一个小明星的珠宝定制,我决定接这个单子。”
陈知云:“你的白老师知道你拒绝了他么?”
“咳咳咳!”余秋栀有些心虚,一口气没喘过来,咳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同时还不忘摇头回答陈知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