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渊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着谢知晏认真替他擦拭的样子,他的心脏竟然跳动得有些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心头开始升起,既让他觉得羞耻,又让他感到兴奋。
谢知晏手上的动作熟练且轻柔,好像是带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就像是春风拂面,吹散了他一身疲惫与寒冷。
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阴影,遮掩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傅沉渊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当谢知晏的指尖划过他的小腹时,傅沉渊只觉得全身一阵紧绷,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迅速袭遍了他的全身,他只觉得全身好像突然热了起来,脸颊也开始发烫,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九爷,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傅沉渊的不对劲,谢知晏疑惑地抬起头。
“没事,今天就到此为止!”傅沉渊连忙抓住他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他的双颊通红,就连脖子上也泛着红晕,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谢知晏怔愣了几秒钟,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有反应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傅沉渊的脸色更加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不等谢知晏反应,他就猛得站起身来,逃跑似的走到门外,大步流星地下了楼梯。
等谢知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过后,他只看到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这一幕,若是被傅家的下人看到,估计要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
栖霞山,栖霞寺。
暮色降临,栖霞寺内灯笼高挂,灯火辉煌,佛堂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檀香袅袅,香火萦绕。
此时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后山的禅房内十分宁静,只有时不时地敲击木鱼的声音,一盏烛台燃烧着昏黄的蜡烛,烛光跳跃,映衬着禅房的墙壁,显得幽暗无比。
案台上供奉着一座佛像,身披袈裟,眉眼慈祥,双手合十,嘴唇微抿,神态庄严。
萧屿廷跪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两盏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他俊秀的五官,衬得他更是俊美不凡。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佛像下方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盒子上有些陈旧斑驳,他轻轻地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枚古朴的白玉戒指。
看着戒指,萧屿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缓缓抚摸着玉戒指的表面,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至极。
他将戒指放于手心,然后合拢,闭上双眼,虔诚地拜了三拜,口中念着祈福的经文。
这枚戒指,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这是他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祈完福,萧屿廷就小心地将戒指放进盒子中,然而这时外面突然一阵狂风,吹开了房门。
萧屿廷被惊了一下,他合上了木盒,准备去关上房门时,却不料,一双大掌突然出现钳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推到在佛前。
“唔~”
幸亏他的头磕在了蒲团上,才免了一劫。
萧屿廷抬起头,正准备开口斥责对方,但是当他看清楚来人时,瞳孔骤然一缩。
“是你?!”
来人正是白天他见过的姬无痕。
姬无痕关上房门,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走近萧屿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是我,我说过晚上会来找你的~”姬无痕的声音低沉醇厚,宛若大提琴的弦乐,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溺。
但是听到姬无痕的话,萧屿廷的眼睛里却充满了警惕,他的身体往后退去,试图远离姬无痕。
发觉到他的动作后,姬无痕一边微笑着,一边抓住他的脚踝,将人拉了回来,按住。
萧屿廷奋力地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他挣脱不开姬无痕的钳制。
萧屿廷抬起头,望着姬无痕,冷着脸保持镇静道:“你到底想要做……唔~”
话还未说完,姬无痕高大强横的躯体就朝着他压了过来,呼吸间独属于男人的龙涎香混着一缕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这具强健而炙热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