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商文简出现在院门口,身后跟两个侍女。
她走到四人面前,示意侍女将托盘端上来,拿起盘中的白玉酒壶,斟了四杯酒。
侍女将托盘举到四人面前,商文简道:“这是我们忠义城送别贵客时要喝的‘顺风’酒,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还家。”
四人一起道谢,各自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商文简看着他们笑了笑:“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出发吧。”
四人和商文简道过别,正准备走出院子,去找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突然,院子里涌进几十个拿着武器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商文简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客重善从院外走进来,对侍卫道:“把夫人请出去,我有话要跟几位客人说。”
两个侍卫站在商文简两侧,伸手道:“夫人,请您离开。”
商文简喝道:“我不走,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
两个侍卫露出为难的表情。
客重善瞪着他们,拉长声音道:“还在等什么?我说,把夫人请出去。”
两个侍卫垂头道:“是,城主。”
他们一左一右架着商文简的两条胳膊,不管她如何挣扎,仍是把她架出院子。
客景初惊异道:“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客重善并不答话,而是慢悠悠踱到尚灵冬面前。
客景初向前一步,挡在尚灵冬前面:“父亲,您刚才说,有话要对我们说,您尽管说,我们听着。”
客重善瞪他一眼:“这位尚姑娘不能走。”
尚灵冬疑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客重善盯着她颈项间的玉佩:“你脖子上戴的这块玉佩,为我义弟向清追所有,你要想走也可以,把玉佩留下,我就放你走。”
尚灵冬道:“这块玉佩我不能留下,因为它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不能把它交给别人。”
客重善一瞪眼睛:“你拿了别人家的东西,还不想归还吗?”
尚灵冬厉声道:“客城主,说话要讲证据,您作为一城之主,怎可随便污蔑别人?”
客景初接道:“父亲,以我对冬儿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或许,这块玉佩和向岛主的玉佩有几分相似,但其实不是一块,您是不是看错了?”
客重善道:“我义弟的随身之物,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客景初想了想:“那有没有可能,冬儿本就是向岛主的亲属,这块玉佩是向岛主送给她的。”
客重善喝道:“胡说八道!向家十年前就已经被灭门,哪里来的后代。”
他对客景初道:“你让开,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跟你算账。”
客景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道:“父亲,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的朋友。”
“哦?是吗?”客重善伸手一指尚灵冬:“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个侍卫大步上前,就要去扭尚灵冬的胳膊。
客景初拔出佩剑,横在胸前:“我看谁敢动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立在原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客重善怒吼一声:“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几个侍卫互相看一眼,拿起武器,再次冲到客景初面前。
客景初见这场争执注定不能善了,心中打定主意,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将几个侍卫一一逼退。
望辰和白应笑见此情境,也都站出一步,挡在尚灵冬身前。
客重善沉下脸:“好啊,你竟敢违抗父命。都给我上,把这几个人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