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一样想的人还有许多。
周宴的堂弟为他打抱不平,特意组了个局,为他庆祝离婚之后的单身生活。
周宴这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
在家也是睡不着,索性就来酒局露了个面。
尽管睡不着,他的神态瞧着却是极好的,不见半分憔悴。
裴忌喝多了,怕他为离婚的事难过,劝了句:“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和岁岁没有缘分,往后说不定还能碰着喜欢的。”
周宴端着酒杯,笑了笑:“我不难过。”
裴忌胡乱点点头:“你不难过就更好了。”
一旁的堂弟也喝得醉醺醺,将叫来的漂亮小姑娘摁在他身边:
“哥,还是你想得开!天底下什么女人没有?没两天你就能忘了她。”
周宴想的也是。
痛是一时的,谁也不会离不开谁。
他心上的这道桑口很快就能愈合。
周宴来者不拒,笑容淡淡:“你说得对。”
可周宴这天晚上喝得烂醉,也还是睡不着觉。
闭上眼睛就是沈岁,睁开眼睛还是看见了她。
她坐在梳妆柜前,好像刚洗完澡,在涂护肤品,哼着她喜欢的小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周宴,你盯着我干什么?”
周宴望着她,眼眶有些酸胀:“你没走?”
他起床,撑着发软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她过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握住了一团空气。
黑漆漆的卧室,什么都没有。
原来只是他的幻觉。
他以为能轻易愈合的痛楚。
其实是心尖上一道历久弥新的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