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小孩子都没有办法轻易环住的鸟居柱子,神社的牌匾遥远又摸不着。浓浓的白雾似有似无的将牌匾上的字覆盖住,看的不真切。
室内氤氲腾升起的香烟就像是仙境中的白雾,缥缈又带着淡淡的沉香。
很熟悉……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
身穿秀白与朱红女巫服的女孩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她们瞧见了羽生未来,高高兴兴的围了上去,弯下了腰去抚摸他的脑袋。
“未来,今天又打算玩什么呀?”
羽生未来愣愣的看着两个姐姐,年轻且活力,是神社里面盛开最美丽的花。
他静悄悄的伸手勾住了女孩们的手,埋首在她们的怀中。
他好像是不认识她们的,可两位姑娘的眉眼与他像极了。在张开口说话时,羽生未来只能够压住了哭腔,遮挡自己的脸,让她们看不见。
“怎么了啊?怎么就哭鼻子了。”
羽生未来眼睛红红的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那么大了还被噩梦吓到哭鼻子,父亲知道了肯定免不得又骂你一顿。”姐姐打趣道。
“唔……随便吧。被父亲骂就被他骂吧。”羽生未来说,“父亲每次一从战场上回来,就会问我修炼的怎么样了啊。再说了,外面真的有战争吗?”
姐姐笑了:“因为我们家里面只有未来会成为忍者啊,未来一定要好好修炼,成为最厉害的忍者,然后在纷乱乱世之中保护我们一家。全家人都是这样想的。”
羽生未来不以为然,把脸上的眼泪擦到了姐姐的衣服上。
被她揪着耳朵臭骂了一顿,羽生未来破哭为笑。
狯岳被鬼手毫不客气的把他踹飞,在睡眠过程中惊醒的狯岳,第一时间就打算破口大骂。
只见一只长着眼睛的鬼手幽幽的看他,“你真的什么用都没有啊。”
狯岳心中忿忿,他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他在船舱内放了催眠的药物,否则怎么可能全员睡着。
眠鬼可不会管那么多,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把羽生未来杀死。
他大费周折的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把羽生未来引了过来。杀死一个人就能够获得更多的鲜血,没有比这个更加划算的做法了。
“不要暴露你的杀意,小心翼翼的、不要触碰到他的身体,把你的手腕与他的手腕系起来。”眠鬼说。
狯岳内心不快,他不久以前才在这一只鬼的身上栽了大跟头,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从口说出。
他垂头假意没有听到眠鬼的恶意,顺从的用绳子系上了自己的手腕。他小心翼翼的不想触碰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皮肤,年幼的孩子手掌也就只有自己一半那么大,纤细的就好像随时能够轻易折断。
才九岁的孩子。
狯岳的心中并没有杀死年幼孩子而存在的愧疚感,强烈的怨怼快要把自己吞没,刺骨窒息的杀意都快要按捺不住,倾巢溢出。
在四年前,他曾经收到某一条情报,知晓了上任的鸣柱近来要收弟子的消息。他满心欢愉,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名的未来。
只要成为了桑岛慈悟郎的徒弟,那么厉害的人物一定有很多厉害的技巧。获得桑岛慈悟郎的教导,可是不多得的事情。
他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去到了桃山,拜见桑岛慈悟郎。
那个老头居然拒绝了我。
狯岳一度想起四年前的屈辱,他差点就想把羽生未来掐死。
“我已经收到了新的徒弟了,目前没有再收徒的想法。”桑岛慈悟郎说。
羽生未来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种下了因,桑岛慈悟郎并不希望羽生未来他会后悔。自己种下的因如果让旁人替他偿还了,按照那个孩子的性格……一定会很痛苦。
桑岛慈悟郎另外一边也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因为两人仅仅只是师兄弟的关系,因此死去。
他这几年完全不打算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