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工作,她还能得到吗?
方令越是整个电视台最特立独行的存在。他从不按时上班,也根本不与人交好。
像老赵这种爱开他玩笑的,都是了解他的。
其他人,要么对他讳莫如深,要么对他好奇连连。
有人说,他是电视台的外貌担当。也有人说,他不仅外貌出众,更是实力超群。
他是很多晚辈学习的榜样,也是很多上级避讳的角色。
倒是本人,对此从不发表看法。
他活得逍遥自在,就足够了。
昨晚他剪好片子,从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凌晨两点。回到家只睡了三个小时,赶到城郊去采访。
按理说他已经熬到主任的位置,管好手下就好。
可他偏不。
他刚回到电视台,就遇到卫鱼。还是老样子。低垂着头,像地上有真金白银似的。
他走上前,打算越过她。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记仇。
偏偏记她的仇。
卫鱼并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向下就看到那只抓住他衣袖的小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白。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皮衣。因为外出,沾上薄薄一层灰。
他刷卡,滴的一声。后一秒,他人已经进去。
她至始至终抓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拿着一杯豆浆。她还没来得及喝。
他抬起手臂,她就顺势踮起脚尖。另一只手也在半空中仰着。生怕豆浆撒到地上。
“干嘛?”
卫鱼稍微往前站了一点。他的个子实在太高了她踮着脚都很吃力。
“同志,你行行好。”
方令越弯腰,卫鱼躲闪不及。他的脸放大好几倍出现在她眼前。
“逗我好玩吗?”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冻僵。她使劲摇头,“我是认真的!”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豆浆,忍痛割爱道:“这个,给你喝。”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又说:“我没喝过,真的!”
她把豆浆递到他的嘴边,方令越无动于衷。他用最后一点理智问她:“我是谁?”
卫鱼只觉身体更冷了。她于是认真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