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缓慢,永远走不到头。
“你说,你父母什么时候才能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周致不确定的问她,说这话的时候,他面容低沉,内含谦卑。
“周致,”她温怒的含了他的名字:“你一直都很好,他们没有认可你,是他们不了解你,如果他们知道你靠什么走到了今天,他们只会更喜欢你。”
周致摸着后脑勺笑。
宋枝跺脚:“你笑什么呢?”
“谢谢你啊,枝枝。”
宋枝像瞧怪物一样看着他:“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相信我。”
当花为我盛开。
当有人为我摇旗呐喊。
当你虔诚的向我走来。
我将奉献,我最真挚的灵魂。
谢谢你在枝头,为我守护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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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订好的包厢,他们进去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坐满了。
只留了两三个位置。
宋枝一眼看到了那个,陶行。
她对他可谓是记忆深刻。
宋枝实在是太不喜欢他的眼光了。
就同她和周致才进门,她就感觉到了那股粘腻的视线。
如果说,沈祈闻的目光是翻山越海的探究。
那陶行的目标则是带着入侵的凝视。
“过来坐啊,周总。”陶行招呼他们,一口一个周总喊得,近乎谄媚。
周致拉着宋枝的手走过去。
宋枝扫了一眼场面上的人,有她眼熟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她没办法一一打招呼。
只能对目光交汇了的人一一颔首。
“沈先生不来么?”陶行问。
听到还邀请了沈祈闻,宋枝拿到一半的筷子又放下。
周致答:“给沈先生打了电话过去,是助理接的,只说会告知沈先生,没说来不来。”
环视了一圈,周致又说:“我们吃吧,沈先生贵人事忙,应当是不会来的。”
陶行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宋枝,拦住了周致:“那可不一定,等两分钟?”他的眼神不留痕迹的在宋枝身上转了个圈:“我看沈先生,会来。”
话音刚落,侍者推门而入。
后面站着的,不是沈祈闻是谁?
他的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里拿着什么,款款走过来。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他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走在烟火里,却未被侵染半分的烟火气。
低垂着眼,意兴阑珊。
他走过来,朝一个空位走过去。
宋枝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