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红红火火地发展起来了,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所不同的是,子君不在车间了,她被调到了思琦的办公室,职务是办公室文秘,管理一些文件什么的。霍老三高兴了,为这事还单独来了一趟,对家树夸耀说:“你看,我说呢!你嫂子有能耐,一定不孬,这回你选对人了吧!”回头又看了看思琦,笑着说:“丫头,什么时候过门,你俩要好好的,将来可是妯娌俩。”说得思琦脸红了起来。家树只是笑,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这能耐,看来哪天得专门研究研究一下。一天下午,子君正在办公室里查资料,明天来一些外地客商来考察,思琦已经先一步到县城去安排行程了。这个丫头,玩归玩,闹归闹,做起事来,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外交能力没的说,大气中透着精明,真的是家树的好运星,子君从心里佩服思琦。电话响起来了,是隔壁家树的总机。子君皱了皱眉头,说心里话,自从进了公司,和这个人接触,她还真有些打怵,所以一般的事情都是思琦和经理说,自己赚个好心情就知足了。“喂,你上这里来一趟!”简短的话随着电话嘟嘟的声音落下了。子君轻轻地推开了门,迎面传来不客气的声音:“进来不会敲门吗?这规矩还不懂!”于是,硬着头皮退了回去,敲了几下,直到里面一声:“进来!”她才走进总经理室。“这个瘟神,拽什么拽。”子君看着家树连她进来,头都没抬一下,还在继续写着什么,不禁心里咒骂了一句。空气就这样尴尬起来。“你,你叫我做什么?”子君忍不住问。“哦!这个你拿去,明天有贵宾来,我不想别人笑话我霍家树对员工苛刻。”说着随手从老板桌底下拿出一个纸袋来,扔了过去。接着又继续写着什么,好像子君不存在一样。“这,这个我不要。”子君瞥一眼里面,是一件看来很高档的衣服,连忙推辞着。“你以为给你的,从奖金里扣,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家树语气硬了起来。唉!和这样的人真的没话说,子君无奈地拿着袋子走了出去。当门关上的时候,家树的头抬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可是他几天前去北京的时候,背着思琦做贼一样买来的,容易吗?交到她手里,还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在省城,看着商场里模特们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家树情不自禁想到了这个女人,要是她穿上,一定很漂亮。想到这,脑袋一热,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回来的时候,可就遭了憋了,硬生生藏到现在,家树有些顾忌思琦,他知道思琦的心,也不想让思琦难受,虽然给嫂子买件衣服没什么,但女人的心,捉摸不透的,家树苦笑地摇了摇头。呵呵,终于一件大事完成了,家树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想着明天穿上这件衣服的女人,脸上不禁又笑了。近来真的很爱笑,也许生意好的缘故吧!看着手中的衣服,子君纳起闷来,这个人,还这样好心,不是看见我就骂了。旁边只顾自己玩的家傲,不知什么时候,又尿了一床,哇哇地叫着。她叹了口气,把衣服塞进了衣橱里。第二天,思琦领来的客商很早就到了厂里,子君他们一会儿忙着接待,一会儿又要讲解,忙的不亦乐乎!家树领着客人参观了所有的生产线,随后,要去镇上一个相对高档点的饭店用餐,临走的时候,剜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子君,莫名地说:“黄经理,你费心招待一下,不用别人了。”“怎么?这不是办公室的活吗?”思琦不明地看着家树。“丢不起这人!走吧!”说着丢下愣愣的子君,一行人离开了。子君气乐了,怎么丢人了?以前不是我张罗的吗?那时就不丢人了。以往来客人的时候,子君是办公室的,要负责订饭,张罗酒席这些杂事。以前家树还夸奖她呢,说自己干活很地道,很细心呢!这回又吃错了什么药?子君不解地寻思着,哪个地方又得罪了这个阎王,突然,她从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那身合体的,但有些旧了的工作服。“难道是没换那件衣服吗?不至于这样小心眼吧!”子君苦笑了一下,走进了办公室。家傲的病时好时坏,霍老三两口子看着有些笑脸的子君,整天忙着工厂的事,有些坐不住了。媳妇光挣钱不行啊!我们娶媳妇是照顾儿子还得生娃的。这样下去,心再野了,可就难说了。不行,得找家树说去,不能让媳妇太能耐,那样更不得了。想到这,霍老三匆匆地来到了公司。“家树,我说呀!不要把你嫂子抬得太高,我看就让她当个工人挺不错的。”霍老三笑着脸说。“怎的?反悔了,开始时不挺高兴的吗?有个能耐的媳妇。”家树其实早知道三叔的心思。“唉!你哥这样,病一直不见好,我怕——万一以后……”“她不是这样的人吧!再说,回车间工资少很多,你愿意吗?”一说钱,霍老三立刻闸住了。“不行,得挣钱啊!要不然你哥的药怎么解决。”“这样吧!三叔,有机会我想带着哥去上海大医院看看,听听专家怎么说。”家树真的希望家傲赶紧好起来,恢复到原来那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这也是一大家子的希望啊!“好好!还是我大侄子好啊!还不忘了他哥。”霍老三感动得抹起眼泪来,接着说:“老大不小了,病好了,该想生娃的事了。”霍老三满意地回去了,家树看了一眼办公室,窗下的女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算着什么。难道她真的还会像结婚前那样跑掉吗?家树不敢想下去了。:()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