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你在干什么,向学妹道歉。”吉斯收回本想拦下克里丝汀的手,严声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动手打了小她几届的学妹,都不是一个学姐所为,更何况是一个深具影响力的人物。这样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学长,”尉迟翎挑眉,站在温娴的前面,“我们公主的一句歉意,并不是这么廉价。”其实对于吉斯那天抱住温娴的一幕,他也颇有微词。一个注定会三妻四妾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抱住他的姐姐?
“苍璧!”克里丝汀哭着抱住白苍璧的腰,“你一定为我作主!”这并不是作戏了,从未被人如此羞辱的她此刻心里满溢了委屈。
“自作自受。”白苍璧连眼皮也没抬,她生病他都不去惹她,这笨女人倒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克里丝汀不敢置信地抬头,没想到男友竟吐出如此无情的话语。
伤口再次恶化,勉强支撑的身体也就在那一巴掌过后迅速虚软,她踏出的步伐虚浮,幸而司凌在一旁扶住。
“娴姐姐,你还好吗?我扶你回去。”
眼皮沉得无法睁开,身体里热得像火烧,额上却在冒着冷汗,她无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话还未说完,自己的身体忽地腾空,随即一阵熟悉的干净味道包围了她,让她不禁全身松懈下来,叹息般地叫了一声:“璧……”
“白苍璧!”克里丝汀简直歇斯底里地大叫。他究竟在干什么!冷言抛下女友,殷勤地去抱起他口口声声说讨厌的人,难道那个游戏比她还重要?
“叫她闭嘴……”埋进他怀里的温娴厌恶的话语带着哭腔,那声音就像刺一般扎进她的脑海。
“乖,送你回房睡觉。”千万别给他哭出来,他的衣服才刚换的。白苍璧不得已地哄道。
“喔……”被哄的人果然乖乖闭上眼睛。
从小学部至大学部的众人都愣愣地盯着自然得不行的两人,公主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谁能来解释一下!
可是当事人之一完全没有服务大家的精神,他对尉迟翎与司凌丢了个眼色,横抱着怀中的人儿便往外走。
“白苍璧,你要是丢下我就这样走了,我就跟你分手!”克里丝汀失控地在他身后大叫。
温娴不高兴地动了动身子,白苍璧安抚地拍了拍,然后转过头,深不见底的墨眸如子夜般冰冷,“我满足你的愿望。”
如同冷水浇头,克里丝汀脚下一个踉跄,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学弟,娴交给我好了。”吉斯拦在他的面前,眼里的阴郁逐渐加深。一种从未有过的却突然来袭的强烈负面情绪席卷他的整个身心,让他几乎有动手抢人的冲动。
“学长,这家伙现在就跟小狗一样,凭味道认主人,真是遗憾。”白苍璧一脸很想交给他的模样,一边绕过他往外走一边道,“下次好了。”
吉斯神情一凛,想再次拦住他,却被尉迟翎与司凌挡住。
“吉斯会长,娴姐姐现在需要休息,请不要再打扰她。”司凌面无表情。
浓眉紧皱,吉斯透过他们望着白苍璧远去的背影,右拳紧握。白苍璧……白家少主……究竟是娴的什么人?!
正文
在女生公寓里的学生们的注目礼下,白苍璧将温娴抱进了房间,将她放置床上后,他瞥见床边散落的内服药和纱布,果然律派人来过了吗?
床上的病人不适地呻吟一声,踢开白苍璧胡乱为她盖上的被子。
“喂!”大少爷不高兴了,对他盖上的东西有意见吗?但转头看见她身穿的外出服,他麻烦地皱了皱眉,难道还要他帮她换衣服吗?
站在床沿瞪着脸上泛着不寻常红潮昏睡的女孩,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不情不愿地弯下了腰,啧,既然要开始游戏就专业点好了。
半晌,白苍璧终于满头大汗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他重新将依然昏睡中的温娴的头放置枕头上,眯着眼凝视近在咫尺的娇容,这张脸,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他哼了一哼,眼睛随意向下一瞥,却立刻被温娴胸前被美丽内衣包裹的两团白嫩饱满的椒乳吸引了全部目光。他屏住了呼吸,只觉无法移开视线。软软的,像绵绵的小白兔缩成一团,轻轻晃动还会跟着跳一跳。
可以摸一摸么?他像着了魔般探出手,刚要碰到时眼角闪过的一丝血红让他清醒过来,啧!他在干什么!
强迫自己回过神,他看向她右手臂上碍眼的红色,谁帮她包扎的,竟然还会渗血?低咒一声,他抿着嘴,视线瞟向别处,一边为她拉上了被子,然后又拿起剪刀,喃喃自语,“本少爷今天算是大发慈悲了,你要知道感恩!”
托着她的右手臂,白苍璧小心翼翼地剪开渗了大半血的白色纱布,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当纱布全部拆开之后,看到伤口的白苍璧停住了全部动作,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几乎见骨的伤口,神经在一瞬间从大脑紧绷到脚趾,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水银炸弹一般,被人一触就会爆发。
应该说该庆幸的是房间里只有他跟一个不省人事的病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重新动作,冷凝着脸为她换好纱布,穿上睡衣,最后帮她拉好了被子。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脆弱可能还是第一次,忆起以前她生病时都因会传染为由不让他在身边,可是他发烧时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她担忧的脸庞。以前,没有这么厌恶她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试图压制他,并且一再无视他的意愿,做些与他的命令背道而驰的事情,让他渐渐疏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