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醉突然攥住他的手,把人扯到一旁没有碎片的地板,一言不发扯开他的衣服。“不要!”孟熠行吓坏了,南一醉头还冒着血,眼神却像要吃了他似的,瘆人得很。他手脚并用挣扎,被力气比他大的南一醉压制住,身上的衣服被扯烂了,他被破烂的衣袖绑住了双手。失去了最后的反抗能力。他的背贴着冰凉的地板,被浑身血的南一醉狠狠侵犯了。动作间,南一醉的血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和嘴边出现……孟熠行闻到了属于南一醉的血腥味。孟熠行身体不由主地颤栗,南一醉是疯子。孟熠行绝望地呜咽了几声。完事后,南一醉把人抱进房间,盖好被子,关上门。才走出去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处理伤口。那之后,屋里的利器都被收了起来。孟熠行没有精力注意到变化。他仿佛放弃了挣扎。醒来后,人蔫蔫的,像要失去生命力的绿植,看着很没有精神。南一醉是个疯子,他怕了他了。他该怎么逃离开这个疯子。孟熠行绝望地想,总有一天,他也得疯掉。今天的血会从他们中的一个人涌出来,漫过另外一个人的全身,再也洗不干净。南一醉的额头缠上了一圈绷带,被碎片刮伤的脸颊也贴了纱布。医生和他还能聊几句话,看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什么了?南一醉淡淡地说:“被一只调皮的猫打碎了花瓶。医生,不会和他计较的吧。”医生讪笑了一下,回道:“当然。”被伤到的南一醉,好像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也或许是一场疯狂的深入运动让他心情愉快,他自己动手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客厅,恢复了原本的光洁的地板。收拾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是做午饭的时间了,他缓步走去做饭。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做好饭菜,端了出去,摆好。就脱了围裙,走去卧室,叫人吃饭。卧室的门没有关。南一醉走了进去。一眼扫去,孟熠行没有在床上,他此时正窝在对着窗户的沙发,安静地看着窗外。此时已近黄昏。窗外一片昏黄的景色。南一醉走了过来,沙发上的人也没注意到他靠近。孟熠行看着窗外,眼睛缓缓变红。从南一醉这个角度清晰可见。南一醉原本静下来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变得很不舒服。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感觉,只是不愿意多想,固执地抱紧他想要的人。孟熠行很快察觉到他,他眨了眨眼,垂下了眼帘,像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南一醉心里更难受了。他把这份情绪压下了心里,脸上恢复了原来淡淡的表情,轻声说:“出来吃饭。”孟熠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坐了起来,脚毫不在意地踩在地上,接着踩着拖鞋,走了出去。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孟熠行低着头,缓慢地嚼着饭,又缓慢地下咽。他没有胃口,随意夹了几筷摆在他前面的菜,送饭下口就不想吃了。而且对面坐着南一醉,让他感觉空气都一起窒息了。他草草吞下一口饭,就要离开。南一醉叫住了他,孟熠行定了一下,看了一眼,被南一醉头上的绷带又拖住了一秒,他的眼神泄漏了一点情绪,随后又缓慢地收回去。孟熠行又走回沙发,半躺下来,眼神有些无神地看着要黑下来的天。等待他不愿意到来的夜。或许是白天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性。南一醉今晚并没有为难他。他们第一次没有纠缠着在这张床上颠簸,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橘黄色的台灯在一角,散发着柔软的光茫。南一醉微微侧头,看向床的另外一半。孟熠行侧躺着,背对着他。他的头发比他来的时候长得稍长一些,遮住了耳朵,柔顺地贴着脖子。他的此时脖子微弯,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空间。南一醉情不自禁伸出手,在意识到自己动作前,他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后颈。孟熠行身体颤了一下,又往里面瑟缩了一下。这一颤一缩,他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南一醉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不甘心地从后面抱住他。孟熠行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要睡觉。”南一醉没有动,过了片刻后,他眼睛有些失落地垂了下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晚安,才放开了他。他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怀里温暖的重量,现在空荡荡的让他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