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简乐轻轻喊的这一小声。
没有人回应。
他犹豫了一下,在阻隔门完全降下之后,按照记忆摸到墙边的开关,打开了光亮适中,暖黄色的壁灯,这才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所有的东西还跟简乐下午走时一样,摆放在相同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沙发旁边,放着罗伊收拾好的两个大行李箱。
“……”
客厅里的信息素不算很浓,但因为是强大alpha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让对信息素并不敏感的beta都感觉到威胁和不适。
好像有人在房间里吃了好几盒酒心巧克力。
简乐摸摸鼻子,有些想笑。
罗伊在哪呢?
顺着信息素的味道,简乐的视线落在主卧紧闭的房门上,很显然,酒心巧克力的味道都是从主卧的门后钻出来的。
他慢慢靠近主卧的位置,直到把手搭在了主卧房间的门把手上,几次深呼吸后,慢慢压了下去——门没锁。
一打开门,简乐忍不住捂住口鼻。
不行,他酒量完全不行,光是空气中极高浓度的酒精气味,就让简乐感觉自己快醉了,从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下面红到耳根,脸上。
“罗伊……”
他轻轻喊道,而回应他的只有若隐若现,极其细微的水流声和一声手机提示音。
“叮——”
被主人遗落在沙发扶手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
简乐快步走了过去,拿起罗伊的手机,只划动了一下未解锁的界面,看到全都是未接通的电话和新信息。
距罗伊易感期开始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了,那现在应该是……
简乐缩了缩脖子,刚才一直努力忽视的事实这下终于压不下,毫无余地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现在正跟一个已经进入易感期几个小时,可能已经失去了理智,被生理本能控制了的强大alpha共处一室。
浴室的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而水龙头还在不断放着冷水,淋到alpha身上。
旁边的洗漱台上放着一支被打开了包装,使用过的alpha易感期抑制剂。
忽然,两声很轻的敲门声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
“扣、扣。”
简乐轻敲了两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然后往后退了半步,抓紧手中的抑制剂:“罗伊,我来了……”
你还清醒着吗?
他没有把这句问题问出口,因为答案似乎很明显……
但是,简乐以为的答案却是错的。
“宝贝,”alpha的声音很沙哑,但能听出对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