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今年互送的礼物不约而同,都是手表,还是同一个牌子。都懂彼此的表达。
民宿的小伙伴们为他们在雪山前的草地上精心布了场,他订房时就和他们预订了的,在他指定的位置,那年他来找她碰上面的地方。白色和香槟色的鲜花背景板,天幕下备了下午茶的长桌,鲜花,咖啡,点心。很多年轻游客在鲜花背景前开心拍照。
他搂着她坐天幕下看风景,贴面聊天。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傍晚,大风里逃窜的她和令她生厌的男人。
“时间怎么就那么快。”她看向坐在秋千上晃荡、开心大笑的赵之夏。
“是很快,但改变了一切。”他抚摸她的头发,“我现在拥有一切,每天鲜活,浓烈,有期待。”
“你有没有害怕的事?”
“有,只有一件。”
“什么?”
“我害怕你不需要我。我需要你需要我,一直需要。”他拿过另一张椅子上的一件长风衣,披上她身,再搂上,“有点凉了。”
她托起他下巴,拇指轻揉下巴底,眼热发红,“赵霁赫,我爱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是因为我爱你。”
他极满足,抓她手,十指紧扣。
“爸爸,大怪兽,很多很多大怪兽,怕怕。”赵之夏看见了马群,跑过来找。疫情期间就没去过什么地方,她第一次见真的牛和马,有些害怕。
“那是马,不怕,我们去看看。”他抱起她站起,往马群的方向走。
她静坐那里看父女俩嬉闹,温润知足的笑,眼里晶亮生辉。
晚上两人半夜爬起,坐房门口喝红酒看星空,都喝了很多。他提起五年前那晚在她房门口。“那次你很危险,我努力克制才没冲动,回房间后睡不着,半夜爬起来眼巴巴望过几次你的房间。”
她哈哈大笑,笑出泪,“赵霁赫,幸好那天你没犯事,要不然我们今天没可能在一起。”
“我们怎么样都会在一起。我们是命中注定,夏挽澜。”他眼里笃定。
他们在山上窝了好几天,那几天天气很稳定,天晴朗,微干燥。他们见了老友,喝过大酒。离开后和上次一样,他们去了赛里木湖。
车他一直开,她坐副驾,后面一排三人。去的路上他们见到了彩虹。他对她说:“我挺想把那画画的小女孩找出来,她们画的全成真,是福娃。”
他们上次遗憾没去成的松树头,大概2000多级台阶,来回得两个多小时,她不肯带赵之夏上去,上面冷,风又大,她也爬不动,哄她和阿姨在车里等。赵之夏哭,扒拉她不肯,他心软要带。他全程把赵之夏扛肩上到了接近山顶的那个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