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几的陶瓷罐里,插着一捧紫色的报春花。
她嗅了嗅,是刚采摘的新鲜味道。
这里晚上七、八点,太阳西晒,日光还是强烈的,她刚冲了个凉,吹干了发,一身清朗。
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
她开了门,一个哈萨克族女孩儿,手上端着漂亮的托盘,上面放着奶茶、点心和水果。
“夏小姐您好,给您送些茶和点心过来。”
“谢谢,怎么称呼你?”
“萨雅。”
“你是做你们民宿直播的那个哈萨克族姑娘?我在平台上看过你的视频。”夏挽澜笑着接过她的托盘。
“是。”萨雅甜甜一笑,露出好看的酒窝,“对了,夏小姐,刚刚前台有位客人办理入住,问我这里有没有住进一位叫‘夏挽澜’的客人。我当时没想那太多,顺口就和他说有,说完就觉得不妥当,没征询您的意见,真是对不起,有没有关系啊?阿麦尔还说了我。”萨雅专门过来解释这事。
“是吗?那客人叫什么?”夏挽澜顿生疑惑。
“是个男的,我看他身份证,叫赵霁赫。”
夏挽澜是够吃惊,手上刚接过的托盘晃了t一下,那杯奶茶差点倾斜泼出。
“您没事吧?”萨雅觉得自己犯了错,脸通红。
在这碰上,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太阳快落山,雪山由浅浅的金色过渡成温柔的紫粉色,夏挽澜拉开窗帘,看到很多住客都纷纷跑了出来,嬉闹,拍照。
她一直没出去,电话前台叫了个咖啡送过来,现在赤脚盘坐在这胡桃木布艺沙发椅上,喝着咖啡,隔着窗静静看起这温柔的日落粉山和雀跃其中的那些人。
赵霁赫也来了这山上,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偶遇。
那层浅浅薄薄的紫粉稍瞬即逝,昏色将尽,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她才出来走一走。
这草地的小斜坡上,遍地的蒲公英球,一株株比这紫色野花高出一大截,大片的白浮在这大片的紫之上,在风力下摇摇晃晃。
她在余光中感觉到了他走近。
赵霁赫穿着件灰色连帽衫,卡其色休闲裤,踱着悠闲的步,刚在另一处斜坡上闲逛,从她的一侧走了过来。
“夏总,雪山漂亮吗?”他离着她几米的距离,扬起声,顺着她的视线看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