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杀死鬼舞辻无惨只差一点。
他跑得太快了。
继国缘一:“这或许是抓到鬼舞辻无惨的机会……但是阿诗……”
妻子在怀孕,他不能把五条粟带回家。单这人身上伤口的可怖就有可能惊吓到孕妇。
最好的去处是把这家伙暂时放在弥生这边,弥生懂一些医术,两面宿傩则是咒术师,论对五条粟的处置,两面宿傩应该会比他们这些外行人得心应手。
弥生忍住反胃,“你不用再说了,缘一哥。”夏日的雨幕不断砸在房顶,弥生感到一种危险的预兆,却不明白这种预兆从何而来。
“我会帮忙的。”
两面宿傩眼睫微抬,嘴角下滑。
“先把他抬进屋子吧。”
夏日的雨夜带有一种隐蔽的寒冷,月亮倒影仍旧被打碎又重组。
=
第二日。
弥生头昏脑胀地醒来,身体有些说不出的疲惫,昨晚被两面宿傩颠三倒四地欺负,弥生真的很想把这狗弟弟扔出门外。
大概是允许伤员进门的行为冒犯了两面宿傩,弥生刚对五条粟做完包扎就被两面宿傩抓进怀里。
右脸上的痣,、耳朵、喉结、锁骨、小腹,还有……
弥生整个人红掉,看着自己大腿内侧乱七八糟的牙印无能捶地。
太暧昧了!好像被xx了一样!
两面宿傩咬人的习惯真的改不掉吗!
弥生大怒,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对两面宿傩的教育出了问题,他太过纵容这个孩子——他对两面宿傩的心软,他对两面宿傩那份不安全感的容忍,还有两面宿傩对性教育的缺失。
不能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要被吃掉了。
两面宿傩真的会吃人吗?
木门嘎吱一响,弥生像兔子一样弹了一下,乱七八糟地把被子裹在身上。
弥生恼羞成怒:“……你还有脸进门!”
两面宿傩充耳不闻,递过来一个被布包裹的小球。
弥生满怀警惕地接过来,被冰凉凉的手感一激,他打开包裹的布料,里面是一只桃子。
……冰桃子。
两面宿傩的热气忽然喷在脸上,两面宿傩的头皮被汗水浸湿,他的发梢落在弥生额头,弥生呆呆地抬头。
弥生的手心一片冰凉,对上两面宿傩充斥随性的笑脸。
“你要的冰桃子,我没有食言。”
所以。
不许生气。
门外蝉鸣,屋檐风铃。
弥生咬下桃子。
……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原谅了两面宿傩。
被遗忘的五条粟:……
世界孤立我。
终于被想起的五条粟:“疼疼疼疼疼——”
弥生的动作慢半拍,两面宿傩叼了根狗尾巴草,一把抢过药粉。
五条粟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你在谋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