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人轻轻啄了啄咬了咬,随即带着多年的思念和隐忍,加深了这一吻。腰上被国舅爷搂过,国舅爷凝着她。雁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这人在耳畔意乱情迷的沙哑声音:“白素贞便以身相许,为许仙生了一个胖大儿子,生儿子这事不能靠言语引诱,阿回你说的,这事要顺其自然你情我愿,我想问问你,现下‘顺其自然’有了,‘我愿’有了,你可愿?”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舅舅你可太会了!我边写边姨母笑啊啊啊!许是知晓第一个七日之期将至,?谢昀放慢了行军回朝的速度,专门等着星河的到来。他等了没多久,便听车马外边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候在车外的朱公公唤了声‘圣上’之后便寻着声源处去了,?不多时,?便带着星河来到车马上。夜幕低垂,晚风猎猎。谢昀的车马离着军队稍远些,周遭只有苏元驻守着。他懒懒靠在车壁,?居高临下睨着跪在车马中央的星河,等着星河自己主动开口。可久等不来星河启唇,谢昀没了耐性皱着眉问:“他们如何?”“挺好的。”星河惜字如金。星河就像一条蠢驴,得一鞭子一鞭子抽着。谢昀往星河心窝踹了一脚,星河当即要反抗。明月高升,?这第七日发作的时间如约而至,?星河只觉浑身麻痹,手上的劲力尽失,?意识却很清明,能清楚感觉到放大无数倍的钻心疼痛。谢昀问道:“雁回跟着一穷二白的舅舅,这一路上可有悔意?”星河蜷成一团,捂着胸口喘着气道:“不……不曾。”纵然早知这个答案,谢昀心里还是滑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难过,?他垂下眼眸盖过眸底的纵横交错的晦暗,?自嘲地笑了笑。“朱颐。”谢昀唤来朱公公,给星河喂下舒缓的解药后,?拿过早就准备好的信函扔在星河脸上:“将这封信带给他们。”说罢,?嫌弃地看着星河:“滚吧。”星河服下药后缓了一会儿,将书信往怀里一揣扭头就走了。他本受雁回的命令去给惊絮带句话,悄悄摸摸地找到惊絮时,?才发现惊絮和段楚秋姊弟待在一起。回朝的军队女眷不多,便只有惊絮和段楚秋二人而已。除了谢昀有车马外,段楚秋也有一架,她是谢昀要带回宫的人,自然就有人伺候着。星河在这驾车马外小心转了两圈,只听时不时的啜泣从车马内溢出。“段小姐。”是惊絮的声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又何曾不知这样的道理。”段楚秋柔柔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我便是一忆起沈将军,想到他戎马一生却惨死贼匪刀下便忍不住难过。他都是因为我,若非不是我落于贼匪手里,他也不会因为救我而遭贼匪记恨。”说着说着又是一阵难以压抑的悲恸,连段恨秋都忍不住哽咽:“姐姐,沈将军若泉下有知,知姐姐如此伤怀又怎能瞑目。”“这枚同心结是他赠我的。”段楚秋捏着手中的白玉同心结:“过往种种莫不敢忘,我与他都是苦命人,今生不能结缘但求来生……”星河在外听着惊絮的声音似乎都因为尴尬变了形,想着惊絮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得空,担心国舅爷等的太久,他干脆寻了一个空处,在砂砾上写了几字。他不知谢昀会在此处停留多久,若惊絮能见了他留下的字再好不过,若是见不了,他下一个七日再带话给惊絮便是。星河凝着砂砾上的丑字:主子让你不必告知家人,她自会联系,珍重。确定这几字就算叫别人看去了也是丈二摸不到头脑,星河便折了回去。他刚走没多久,那驾车马上便下来一人,轻盈的脚步踏在了砂砾上,随后垂头投了疑惑的目光下来。星河与国舅爷约好,服下药后便在镇上的城门口等着。星河到了城门口,顺着拱形城门往里望了望,随后笼着袖子乖乖地候在原地。一直等到了天将亮不亮时,国舅爷的身形才堪堪从夜色中显出来两分。国舅爷朝星河招招手。星河便牵着马儿走了过去。国舅爷看了星河一眼,问道:“服过药了?”星河点了点头,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委屈道:“主子,奴待了您约莫三个时辰。”国舅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三个时辰啊。”尾调被他拉得长长的,带着一抹意犹未尽。星河没觉有异,看了看天色问道:“回主子歇下了吗?”国舅爷道:“以后要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