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迷茫地眨眨眼,习惯性依偎过去,抓住男人搂来的一条胳膊握在手里:“你怎么还在这儿?”现在这个点钟,应该还在忙碌,怎么会还在这儿窝着?甘夏捏捏他:“你是不是想偷懒了?”骆邵虞笑着揽住女人的腰:“朕要是再不偷偷懒,就要失宠了。”……啥?甘夏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怀里少了些什么,扭头一看,毛绒兔子果然孤零零地趴在地上,小屁股撅起来,白色的小圆尾巴可怜巴巴地冲着天。甘夏锤他,不高兴道:“你又欺负我的大宝贝!”“什么大宝贝,”骆邵虞也沉下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认真道,“朕才是团团的大宝贝。”“你也不害臊,”甘夏羞他,“跟个死物争什么!”骆邵虞丢掉折子躺下来,在甘夏的抗议声中钻进她的被窝里。甘夏受不了地推他:“干嘛啊你!后退!别跟我抢被子——混蛋,枕你自己的枕头去!”骆邵虞一言不发地往下缩,让女人高出他一头,然后握着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脑袋埋在女人胸口。好像一只小宝宝。这个男人撒娇的花样越来越多了。甘夏摸摸男人乌黑的长发:“怎么,委屈了?”骆邵虞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又往女人怀里拱了拱。甘夏嫌弃地推他的脑袋,让他远离自己的胸口:“我怎么感觉你单纯就是想占便宜呢?”用心遭到怀疑,男人忍辱负重抬起头道:“若团团想要抱枕,朕愿意被团团当做人型抱枕。”甘夏气笑了,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额头道:“美的你!”这是想让她日日夜夜抱着他,占便宜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有他的。“你看我家大宝贝软绵绵的抱着多舒服,你在看看你,”甘夏手往下滑,捏捏他硬邦邦的肌肉,嫌弃道,“硌得我手疼。”骆邵虞大言不惭道:“硬怎么了,硬有硬的好处。”甘夏撇撇嘴:“我可不知道硬邦邦有什么好处。”骆邵虞笑着抬眉,对上女人清澈的眼睛,意有所指:“团团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甘夏懵懂地眨眼睛,看着男人逐渐扩大的笑容瞪大了眼睛。这个臭流氓!顶着脸颊上红通通的巴掌印,骆邵虞给甘夏弄来饭食,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甘夏看着他苦逼兮兮的那样子,心情舒畅,吃得极香,甚至颐指气使:“烫了!给我吹吹!”“不吃这个,夹下去!要旁边那个——不对,是另一边!嗯——烫,吹!”骆邵虞乖乖巧巧,将这小祖宗伺候地舒坦,换来一个奖励的亲亲。落在了额头上。这是一个油腻的亲亲,留下了一脑门子油。皇帝陛下尊贵的形象被破坏了个一干二净,却浑不在意,有来有往地在女人额头上印了一枚轻吻,转身收拾碗筷。甘夏缩回被窝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快去吃饭吧,我睡个回笼觉。”这个不要脸的操作惊呆了骆邵虞,以至于他脱口而出:“你就这么睡了,不喂朕?”“夫君你今年几岁?”甘夏语重心长,“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要学会自己用膳。”骆邵虞道:“那你呢?”甘夏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声音里裹着困倦:“你刚才喂的可是我和你儿子两个人,我俩平均一下,也就那么七八岁吧。”言下之意,她还是个宝宝。喂饭天经地义。这臭不要脸的劲儿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最近甘夏睡眠时间肉眼可见得飞速增长,恨不得向猪看齐,过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骆邵虞怕她睡出毛病来,将人好说歹说挖起来,哄着用了午膳,便拽着她出去溜达。干什么都行,就是得离床远一点。现在床榻就像是甘夏的新欢小情人儿,一见着就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撕都撕不开。甘夏挂在骆邵虞身上,由着他带着自己往前走:“咱们要去哪啊,回去困觉好不好。”骆邵虞负重前行,一手揽着甘夏的腰,怕她把自己作摔了:“生命在于运动,这可是你教朕的,如今连床都不下了。”甘夏狡辩道:“在床上就不能运动了么?我就喜欢在床上运动。”“恐怕现在不行,得再过几个月。”骆邵虞笑了一声,“辛苦团团忍一忍了。”甘夏瞪大眼睛掐他一把:“混蛋你歪曲我的意思,你才要忍一忍!”骆邵虞道:“朕确实忍得很辛苦。”这个不要脸皮的!甘夏说不过他,“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这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她还记得之前这人被自己说地毫无还手之力、一败涂地的时候,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