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日给不了她,她就一日不可能爱上自己。他安慰自己,不喜欢也无妨,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只要她不离开,就可以。就这一个要求,求她不要离开。如今,他们竟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伴侣。这一切都美好地像一场梦,他现在又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梦,这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公子?”骆邵虞猛地惊醒,忽然发现自己眼里全是泪,只需一眨眼,就会落下来。他有些仓皇地低下头:“我抱她去歇息。”“公子莫动,”温凉赶紧按住他,这位公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不能动了,他小心斟酌着词句,不知该如何告诉这位公子,这个有些残酷的事实,“您听我讲,别冲动,您的腿”“夫君,”温柔的声音缱绻,插进温凉的话里,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她,她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样子,嫩白的手指蜷起来揉眼睛,“你醒了?”“团团,”骆邵虞按捺住想要将女人搂进怀里的冲动,握住甘夏的手,明明激情满腔,却一时不知道讲什么,好像千言万语凝成了固体掖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他只道,“手怎么这么凉?”然后催她去好好休息。好端端一个暴君“咕噜咕噜”地冒傻气。甘夏笑出声来,然后抿住唇角细细地摸男人的脑袋,在他疑惑地看过来时,一本正经道:“脑袋摔坏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憨?”骆邵虞知道她在嘲弄他,满心感动瞬间消弭殆尽,不高兴地捏捏她的手,转过头不说话了。温凉也笑了起来:“罢了,你们好好说会话,我给你们腾地方,不在这碍事。”甘夏红着脸偷偷打了骆邵虞一下,这下男人更不高兴了,他把女人的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形成双手同时牵着甘夏的两只手的状态,霸道地不行。温凉没眼看地出了门,甘夏抬起两条胳膊,哭笑不得地看着骆邵虞的胳膊无赖般地挂在自己手上,好像什么大型挂件一般。甘夏无奈地晃晃手,大型挂件也跟着晃动,她拉着长音软软道:“放开啦——”骆邵虞抿着唇不说话。手说什么也不撒。甘夏索性让他牵着,俯下身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口:“这么幼稚的吗?”骆邵虞不自然地偏开头,甘夏惊奇地发现他耳根有些红,又低下头啄他:“怎么,害羞了?”骆邵虞不说话,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耳根的红却蔓延到脖子,还有向下发展的趋势。“又不是没亲过,羞什么呀,”甘夏看的玩心大起,她一边逗他,一边笑着冲他嘟嘴压过去:“夫君大人?”骆邵虞却正过头,嘴唇正巧和甘夏的贴在一起。甘夏瞪大了眼睛,只觉嘴唇被人轻轻咬了一下,力道轻柔,却好像猫爪挠在心上一般让人心悸,她瞬间直起身。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甘夏害羞了。她刚才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把自己的嘴唇递到男人嘴边,故意献上去给他亲一样。天地良心啊!她没有!骆邵虞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枕着双臂,勾唇看着女人白的剔透的耳垂刷地充了血,变得粉嘟嘟的,让人只想要咬上一口,看看究竟是不是甜的。他戏谑地冲她挑眉。骆邵虞自己脖子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却并不妨碍他嘲笑甘夏。甘夏咬着嘴唇伸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指尖怼上男人高挺的鼻梁:“你就是故意的!”骆邵虞握住她的手指,在莹白的指尖上轻轻一咬,恶劣地印上浅浅的牙印:“故意的,怎么了?”他收臂一拽,女人“呀”地一声惊呼,便被他轻轻松松拉到怀里。甘夏伸手抵着床,小心翼翼地不挨到男人的伤口,见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红着脸撇开头。骆邵虞偏不合她的意,执意揽着她的腰收紧,让她被迫趴在自己的胸口,粗粝的掌心还在女人腰间恶劣地轻轻地摩挲,偏过头在她耳边低喃。男人的声音磁性悦耳,甘夏只觉这嗓音好像带着电,从耳廓一直传到尾椎骨。过了好一会,甘夏才反应过来这人到底说了什么话。“又不是没亲过,团团怎么害羞成这样子。”这是在用甘夏的原话堵她呢。甘夏用鼻子哼哼着,也不回答,只是把小凉手伸到被子里,摸上他温热的腰腹。骆邵虞配合地闪身躲避,龇牙咧嘴地“嘶嘶”抽气。两个人笑闹成一团,然后他们相拥而窝,两个人的眼睛相对,都弯弯地盛着笑意,骆邵虞嘴唇缓缓压近,甘夏红着脸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