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话音未落,只听得“砰”一声巨响,眼前一片金光喷涌,竟是自己的笼子碎成了一片一片。碎成一片片的金光漫天飞舞,逐渐暗淡,化为虚无。一片片如雪翻飞的金光中,一袭白衣风动,如九天神明降世,又似九幽厉鬼踏出地狱之门。店老板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大声喊道“怎怎么可能不可能我的东皇镇妖笼”“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店老板指着面前戴着斗笠的白衣人,一边伸手去扯他的斗笠,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绝对不可能”云澈一手抱着黑猫,一手轻轻便擒住了对方伸向自己面前的手臂,声音冷如冰雪“三百年前,我炸过一次这东西。”“白、白、白你是白呃”店老板话音未落,只听“咔擦”一声,手腕处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云澈道“解药。”“魔头你做梦没有解药中了我的药,你那个相好的已经永远醒不过来了”店老板一边大喊,握着刀的右手一边望云澈的脖颈横砍了过去。云澈只用一指弹开了刀刃,回手一掌劈在了店老板的右肩。“啊”店老板痛喊一声,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却是连根断了。听到店老板说出“相好的”三字,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宁诗玉,黑猫一使劲挣开了云澈的怀抱,向店老板的面门纵身一扑。“砰”店老板后脑砸地,被黑猫重重扑倒在地上。“呜”黑猫踩在店老板的胸前,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抬起前爪亮出四道锋利的尖甲,一爪撕开了他的脖颈。无比锋利、无比准确。霎时,店老板的脖颈尖鲜血喷涌,溅了黑猫一脸。黑猫回身跑到云澈的脚边,恍然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控,竖起尾巴蹭了蹭云澈的小腿,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云澈,一脸楚楚可怜。云澈看着倒在地上已经被一爪夺命的人,无甚表情,蹲下身一手搂住黑猫,一手翻了翻那店老板的身上,翻出了几个小瓷瓶。云澈把黑猫放在桌上,将宁诗玉手边的如诗剑轻轻抽出两寸,权当照明。起身去桌上取了几个小杯子,将那些药瓶里的东西依次倒出一点在杯中。杯中尽是一些奇奇怪怪、辨认不出用途的药水、药粉和药丸。看着桌上陈列的这些东西,黑猫的鼻子慢慢凑近其中一个小杯子,轻轻嗅了嗅,又慢慢走开,凑近第二个、第三个最终,黑猫把所有药都闻了一遍,回身到了第四个杯子前,把头往杯子里伸了伸。杯口太窄,猫头太大,黑猫并舔不到杯子里的药水。黑猫毫不在意,悠悠地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把爪子伸了进去,沾了一点药水,再将爪子抬到面前,用肉垫对着自己,伸出小小的舌头,慢悠悠地把沾在爪子上的药水舔舐干净。看着桌上那只毛茸茸的黑猫慢条斯理舔爪子的模样,云澈不禁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它毛茸茸的小脑袋。黑猫微微眯起眼睛,蹭了蹭云澈的手。云澈将黑猫抱起,就着剑光检查了一下黑猫的伤势,抬手从自己衣裾上撕下一条白布,低下头,用白布仔仔细细地将黑猫前腿根道肩头的位置包扎起来。虽然这点伤很快就能自愈,然而黑猫并不拒绝包扎,感受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绑着绷带,黑猫浑身都僵硬了,感觉一脚踩在了云里,飘飘然没有了重量。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叹,虽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然而黑猫五感灵敏过人,又一直竖着耳朵不想听漏他的哪怕一个字,竟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傻猫儿。”听到这句话,黑猫微微勾起了唇,觉得自己应该回他一句什么。说人话肯定不行。黑猫原来也有自己的叫声,与寻常的猫完全不同,叫起来声音十分可怕,而且一叫就露了马脚。最终,黑猫细起嗓子,勉为其难地回了他一声。“喵”回完话,黑猫便抬起爪子捂住了毛茸茸的脸。自己竟然也有学猫叫的一天听到黑猫的叫声,云澈刚为黑猫包扎完毕的手不禁抬起来,轻轻抚了抚黑猫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道“谢谢你。”又听到一声“谢谢你”,黑猫的头使劲望云澈手心里蹭了蹭,模样委屈得不行。这么见外的吗我们之间还要天天都说一句“谢谢你”看着黑猫委屈地模样,云澈抬手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抬起头看了看桌上的那些药瓶,将黑猫舔舐过的那瓶药水再倒出些许在杯中。云澈起身,走到宁诗玉身旁,将宁诗玉从桌上扶起来。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将杯中的药水慢慢喂进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