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惊讶,“你看到人了?是葛红军吗?”王岩松眯着眼,说起话来有些费力,但语气却很笃定:“不是他。”“那时候麻药劲刚过,把我给疼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又矮又瘦,深色衣服,腿脚好像不太好。”听到他的形容,云岁岁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又矮又瘦,确实不是葛红军,葛红军挺高的,不胖但也不算瘦。可这又和之前在门外偷看的人对不上了。云岁岁清楚地记得,那人跑得飞快,腿脚肯定没问题。难道还是团伙作案?虽然也不是没可能,但真要不只一个人的话,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就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好在破案抓人是廉清的事,她只需要照看好自己的病人,确保他不会再出意外就行。于是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养病,我去反映一下,如果有人来问话,你实话实说就行。”王岩松嗯了一声,闭上眼,显然是有些累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云岁岁便没再多问,悄声离开。下午还有课,她没多留,跟江守仁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学校。直到放学,她才又在学校的收发室给医院打了个电话,问江守仁化验结果。江守仁语气振奋:“漱口水残留溶液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有微量的安眠成分,但也足够立案了!”云岁岁也松了口气,“廉队长什么时候到?”“已经到了,就在我旁边呢。”江守仁好奇地问:“你找他有事?”云岁岁回答:“对,你把电话给他一下。”“喂,云大夫你好,我是廉清。”听筒里传来廉清的声音。云岁岁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中午王岩松跟她说的话告诉了他。有了新线索,廉清自然也高兴,“我们要对王岩松进行问话,他现在方便吗?”云岁岁早就猜到实话实说后会有这个环节,严谨道:“可以是可以,但一定要控制在十分钟内,不能太吵闹也不能逼问,更不能让他的情绪太激动。”“没问题!”廉清答应得十分痛快。又不是审问嫌疑人,他们的态度自然不会太强硬。挂掉电话后,他就带着另一位公安去后院问话。云岁岁则是回了教职工家属院,给曲小果治疗。曲小果感冒的问题不算严重,只是因为年纪小容易反复,消了炎驱了寒,慢慢就能好。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底子弱,早产儿再加上从小到大都没能好好调养,还有些营养不良,这才是需要慢慢调的。原本云岁岁是准备给他针灸和药浴双管齐下的,可他一看到针就哭,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劈了,最后就只能药浴。虽然调整药方后也能达到养好身体的效果,但是见效相对慢一些,而且每天泡药浴,打水也是个体力活。邵韵文摸了摸儿子头发稀疏的脑袋,笑着摇摇头,“没事,不就是多打两桶水嘛,能治好小果比啥都强!”曲苹苹也在一旁道:“苹苹和妈妈一起!”看着母慈子孝的画面,云岁岁再一次感叹,母爱是真的伟大。她不由摸了摸肚皮,既然选择生下孩子,她相信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周六。云岁岁上午上完课就回了宿舍,等待室友们集合。最先回来的是魏小燕和韩爱华,两人看到她,顿时亲热地凑上来,像好久没见的朋友似的问东问西。事实上她们确实好久没见了,即便碰见也是匆匆一面,打了声招呼又各忙各的去。云岁岁一一回答她们的问题,没有一点不耐烦。很快洪小丫也回来了,看到云岁岁后小声地打了招呼,全程都不敢看她。自从丢丝巾的事情发生后,尽管大家没摊开来说,但心里也都清楚是谁偷的,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和洪小丫交心。所以除了何霞之外,虽然没人明面上欺负她,但她在宿舍里的日子也实在说不上好。不过这都和云岁岁无关,谁让她确实做错了呢。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不过何秀月昨天跟她说了,这次也邀请了洪小丫,毕竟宿舍八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独独不邀请她也说不过去。紧接着何秀月和另外两个室友也都到了,宿舍里顿时热闹起来,叽叽喳喳地围着云岁岁,计划着一会去她家玩点啥。七人笑闹好半天,却迟迟没等到何霞。知道何霞是个什么样的人,云岁岁半点都不惊讶她会做出这种事,倒是何秀月的脸色很不好看。人是她邀约的,何霞又和她沾亲带故,如今所有人都到了,唯独何霞拖到现在都不出现,这不仅是在打云岁岁的脸,更是在打她的脸。何秀月眸色微冷,面上却依旧平静,开口道:“何霞可能有事不来了,咱别等了,出发吧。”云岁岁之所以等,也是给何秀月面子,现在何秀月都这么说了,她自然顺着道:“那行,咱走吧!”一行人又嬉笑着出了寝室,刚出了宿舍楼,就看到何霞迎面走了过来。“哎呀,巧了不是,咱们正好赶上!”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还带了张秋文和王双,还有脸色不太好看的项天歌。:()退婚当天,狂撩糙汉去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