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芬瞪起一双三角眼,“你又想干啥?欺负完我又想欺负我们家小玲?”云岁岁压根没搭理她。有些人,就是特别地迷信偏方。不用什么科学依据,只要听xx说管用就奉为圭臬。而这个xx,不仅不是有医学背景的什么人,甚至有可能她都不认识。这种人谁劝她都没有用,更别说她压根就没多在意郑小玲这个孙女,云岁岁自然也不会白费力气。她看出赵秀文是个心疼孩子的,便对她说:“嫂子,涂抹大酱不仅对烫伤没有用,还有可能造成伤口感染,你还是先给小玲冲下冷水降降温,再送去医院涂点烫伤药吧。”赵秀文表情有点犹豫,顾营长家的一看就是个有见识的,但看病这回事,她还是更相信婆婆,毕竟婆婆的偏方有时候真有用。而且她如果不听婆婆的话,婆婆又得跟丈夫告状,丈夫也肯定要说她的。刘桂芬看出她的动摇,当即掐腰吼云岁岁:“你懂个啥?我们老一辈烫伤都是抹大酱抹好的,我当年在我们村,那也是能给赤脚大夫打下手的!你算啥玩意儿啊,还能比我明白咋治我们家小玲?”云岁岁被她的自信噎得说不出话。想当年她学中医也算有天赋,可刚学习半年的时候,也不敢单独替人诊治啊。刘桂芬却以为她是露怯了,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直接把大酱倒在了郑小玲的胳膊上。速度之快,谁都没反应过来。“啊!疼!奶我疼!”郑小玲立马哭嚎地更加大声,胳膊疼得都在颤抖。刘桂芬不耐烦道:“哎呀,疼得好,疼就对了,这是在给你杀菌呢!这么点儿疼有啥不能忍?我当初生你爸的时候,比这疼多了!”云岁岁气得想骂人,连忙从门口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想给郑小玲冲洗。“诶!你干啥!”刘桂芬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住,“我告诉你别瞎整啊,耽误我们小玲治病,我跟你没完!”宋元在后面,好不容易挤上前来,“刚才我就想说了,咱们云岁岁同志是位大夫,大娘,孩子的身体重要,您就让云大夫看看吧。”昨天晚上,祥市人民医院已经给他来了电话,说他父亲在火车上突发心梗,被两位好心的同志救了,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没错,宋元的父亲就是之前和云岁岁他们同一个车厢的宋大河。接到医院的消息后,宋元连夜派了勤务兵去接父亲,又打听了那两位好心同志的名字。医院那边知道得不太详细,但据说是一对小夫妻,妻子就是给父亲急救的大夫,丈夫是军人,姓顾。想到顾钧也在那趟火车上,宋元就亲自去查看了之前顾钧提交的军属随军申请。果不其然,发现云岁岁同志确实在市医院学习过一段时间,且其师父对她的医术十分肯定。他回大院就是想问问云岁岁有没有去卫生所工作的想法,没想到碰上了这档子事。听了政委的话,刘桂芬老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其他军嫂们也都好奇地看向云岁岁。李文娟爽朗笑道:“我就说嘛,岁岁妹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咋可能啥都不会干!这顾营长眼光也好,找的媳妇不仅人漂亮,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呢!”刘桂芬脸色顿时更差,赵秀文却立马抱着郑小玲问云岁岁:“云大夫,您刚才说要咋做来着,我听您的!”“先把这些酱冲掉吧。”云岁岁带着赵秀文母女俩去了楼下,用井水冲洗郑小玲胳膊上的褐黄色粘稠液体。等大酱冲洗干净,伤处内里的热度也差不多降了下来。云岁岁从包里取出碘伏,温柔地对郑小玲道:“疼就告诉阿姨,阿姨轻一点。”郑小玲腼腆点头,脸蛋红红的。云岁岁尽量动作轻柔地帮她消了毒,又从空间冰箱里取出冷藏过的烫伤膏,抹在她的伤口上。赵秀文担心地小声问:“小玲,感觉怎么样?”郑小玲咧嘴一笑,“凉凉的,一点都不疼。”云岁岁无奈轻笑。这孩子,怕是刚才都疼麻了,现在才感觉不到疼。看孙女那没出息的模样,刘桂芬又是一阵摔摔打打,将水瓢扔进木桶里,“没出息的东西,别人家的屎都比自个家的香!”“大夫有啥了不起!再厉害还能比得过沈大夫?沈……沈大夫,你咋来了!”云岁岁抬头,就看到她笑得像朵老菊花似的,那叫一个灿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高挑的女子身穿白大褂,戴金丝眼镜,背着医疗箱,语气平静中带着些冷淡:“听说有人受伤了,我过来看看。”看到来人,军嫂们纷纷热情又小心地打起招呼。李文娟也道:“是小玲烫伤了,没多大事,岁岁妹子已经帮她处理过了,哪用沈大夫你特意跑一趟?”然而沈大夫只是淡淡一笑,目光穿透人群,直直与云岁岁对上,又落到旁边的郑小玲身上,眉头一皱。“你用碘酒给伤口消毒?你难道不知道碘酒有刺激性,对皮肤和粘膜都有伤害,且不利于伤口愈合吗?”语气严肃又冷厉,带着浓浓地责怪意味。刘桂芬在一旁阴阳怪气:“诶呦~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半吊子,沈大夫你快看看,可别把我们小玲治坏了!”云岁岁不:()退婚当天,狂撩糙汉去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