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律师……”
温岁礼吐了三个字。
陆佔的手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在无比静谧的空间,更加紧促,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她今天跟他谈不成。
她卸下绷起的那口气。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匀称好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
陆佔单手开车,另一只接电话。
“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原有的温情。
温岁礼没有窥探欲,很识趣的扭开头,将脸瞥向车窗外。
城市繁华的景致,愈突显得她处境落魄狼狈。
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包括康醒,包括傅宴礼,也包括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是权利的中心。
昨夜通宵的疲倦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她靠着车窗睡过去。
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车什么时候到的,温岁礼浑然不觉。
眼睛被风吹得发疼。
她睁了睁眼,迷迷瞪瞪醒过来。
只听得男人在说:“温小姐,你这样在一个男人车上睡着,一点都不设防是很危险的。”
陆佔惯会冷漠人的,嗓音压着很浓重的嗤意。
大抵是觉得她真的很落魄。
车内早就不是恒温,前边车窗还大敞开。
一阵阵的冷风扑在身上,醒转的头还在疼,温岁礼又被这道强有力的冷风,直接吹打个激灵,她裹了裹衣服。
“后座有衣服。”
她闻声看了一眼。
一个浅粉色的礼品袋,包装得用心精致。
温岁礼揭开袋口,一道刺目的艳红色入目,与这浅色的包装很是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