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心跳很快,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男朋友。”刚过七点,这条路人很少,祁景琛一直牵着他,走到人群聚集的早点摊前面时,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害怕被人看见,沈则鸣轻挠了挠祁景琛的手心,小声提醒他:“人很多了,松手吧。”祁景琛看他一眼,听话地松了手。他让沈则鸣在外面等,自己挤进去买早餐。还是红糖馒头和粥,不过原来的皮蛋瘦肉粥被他擅自换成了红枣粥。沈则鸣不喜欢红枣,看见祁景琛手里的粥就皱起眉头。祁景琛替他插上吸管递过去,淡然道:“校医说你贫血,要多吃红枣。”沈则鸣:“”最后在祁景琛连哄带骗下,他还是喝完了。去学校的路上都是人,沈则鸣不敢有其他动作,一路上都规矩地走着。祁景琛没有意见,就是靠他很近,两个人几乎算贴在一起走路。沈则鸣没什么办法,也不忍心推开他,只好由着祁景琛这样走路。他们贴在一起走进教室,又贴在一起回了座位。这时候,杨天峰和帮着学习委员一起把新发下来的教材练习册搬回来。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杨天峰又帮班长从前往后发作业。轮到沈则鸣的时候,杨天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故意把练习册砸在沈则鸣面前。沈则鸣没有看他一眼,淡定地伸手要把书收回去,祁景琛却按住了他。沈则鸣诧异地朝他看去。祁景琛没有看他,冷下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杨天峰,不说话。杨天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语气不算好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以后你怎么对我。”祁景琛把沈则鸣的练习册塞进杨天峰手里,一字一顿道:“就怎么对沈则鸣。”这边动静不小,好些同学都看了过来,杨天峰好没面子,冲祁景琛怒道:“凭什么?你是我兄弟,他是谁啊?我有病么。”祁景琛面无表情回答:“他现在归我管。”杨天峰:“???”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祁景琛却仍然冷冷地盯着他,大有他说一个不就要打起来的架势。杨天峰像看神经病一样白了祁景琛一眼,沉着脸把书好好地放在沈则鸣桌上。他走后,看着桌上的练习册,沈则鸣笑道:“你不用这样,我都习惯了。”这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祁景琛,他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垂着眼说:“以后不会了,我保护你。”。住院的时候祁景琛每天都会给他讲新课知识点,现在回学校了沈则鸣学起来也不觉得困难。不过毕竟是刚出院的身体,加上期中考后高二的课程安排越发紧密,一天的课上完,沈则鸣还是有些疲惫。晚自习是化学老师的课,他照例拖了二十分钟堂,结束时教学楼人都走完了,他们班的学生也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往校门口冲。沈则鸣和祁景琛都不着急,不紧不慢收拾好书包,等教室里没人了,才关灯离开。他们走出校门时已经快十点了,马路上人很少,只零星有几对早恋的情侣走在前面,祁景琛也就肆无忌惮地牵起了他的手。经过街子的转角,其中一对情侣拐了进去,沈则鸣路过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他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视线,一抬头,却对上祁景琛若有所思的眼神。沈则鸣没想太多,握紧祁景琛的手,催他走快点。祁景琛配合地加快脚步,走到社区前面的巷子时,他突然拉着沈则鸣拐进去。这里的路灯还没修好,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很适合做点别的事。祁景琛让他靠在墙上,透过外面昏暗的灯光,沈则鸣看到他泛着薄红的耳根。下一秒,一个轻柔、生涩的吻就落在他嘴角。沈则鸣微微睁大眼睛。祁景琛眨眼速度很快,耳后的薄红迅速漫延到脖子、脸颊,整个人都有点不自然。沈则鸣禁不住笑起来,垫脚勾住祁景琛的脖子,不太熟练地吻了上去。他们吻得很投入,全然没有注意到巷子另一头很轻的“咔嚓”声。工祝呺(废话选手)十年之约天气转凉只在倏忽之间,九月伊始,祁景琛陪沈则鸣去医院拆胳膊上的石膏。医生给拍了片子,骨折的地方都长好了,但医生还是叮嘱沈则鸣半年之内不能提重物和剧烈活动。祁景琛站在旁边听得比沈则鸣还认真,拿着小本本用心地一一记下。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刚过十点,和李老头请的假要到下午第一节课才结束,沈则鸣不太情愿回去上课,在医院门口磨了半天,祁景琛才松口同意和他一起坐公交去市中心的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