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嫌恶地睨着苏云锦:“太子做了那种事还大言不惭,再说您不也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苏云锦整颗头涨成猪肝红,他激动地指着花瑾和苏云澈。“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一个杀光本太子的孩子,一个用计害本太子终身不孕,你就是想要抢走太子位置!”“太子受伤正验证了因果报应。”花瑾想起那天的事,眼里全是怒火,“一切都是您自作自受。”“你……!”苏云锦整张脸的每一条肌肉都在颤抖着,突然歇斯底里濒临崩溃地大喊出来:“啊——”他堂堂太子就这么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被一对“狗男女”给设计了!苏穆雨看着苏云锦哭闹,更加不耐烦起来。没想到苏云锦背地里干这种勾当,明明贵为太子,想要的女人只要说一声就有,竟然还做这种事,让苏云澈有理由篡位。他瞪着苏云锦大骂:“闭嘴!”苏云锦大吼大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全身上下颤抖着,死死瞪着大殿之上的花瑾和苏云澈。对于篡位的苏云澈,苏穆雨依然没好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想说朕无能?连太子在后宫乱搞都不知道?你若是要皇位就拿去,朕不信夺不回来!”“皇位澈儿是要抢没错,但不是澈儿自己要。”苏云澈语毕,向苏沐橙道:“沐橙,去殿外让吴妈将明泽带上来。”过了一会儿,吴妈抱着苏明泽跟着苏沐橙走进了大殿。苏穆雨瞪着吴妈怀里的苏明泽,他对苏云澈冷哼一声:“哼!让孩子背历史罪名,算什么男人。”对于苏穆雨的话,苏云澈没有任何反应。他放开花瑾的手,从吴妈手里接过苏明泽。苏明泽已经被吴妈哄睡着了。苏云澈小心翼翼地抱着手里的婴儿,苏明泽脸上烫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他眸光冷冽地瞟向了柱子后头的周婉容:“母后——您躲得也够久了,不说句话吗?”众人视线随着苏云澈的话移向周婉容,她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眼神尖锐直瞅着苏云澈。她知道苏云澈接下来恐怕就是要掀她的底,她故作镇定,以皇后姿态道:“对一个叛臣,本宫没什么好说的。”苏云澈轻蔑地笑了一声:“母后这话说的真漂亮,不愧是在父皇身边谗言多时练出的功夫。”“哼,你这又是要用本宫来当借口?”周婉容很是冷静,说得好像自己真是无辜的,“要诬陷本宫对皇上洗脑,让锦儿当太子?”“不,那太显而易见,澈儿不必多说。”周婉容眼眸冒出火光,“你说这话能听吗?枉费皇上和本宫对你爱戴有加,你竟是用这种方式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花瑾听了实在忍不住道:“皇后娘娘说这种话不愧对良心吗?”苏云澈更是冷笑一声:“瑾儿,母后没有良心。”“你——!”“其实澈儿对您还挺佩服。”苏云澈嘴上说着佩服,但语气很是嘲讽,笑眼看着怀里的孩子。“您三番两次要杀澈儿,就是要除掉周家掌权的阻碍。”“不过澈儿死了半个月,周家却没动静,看来是有深思熟虑,打算急事缓办,您也算是有长进。”苏云澈此话一出,苏穆雨皱起眉,回头瞅着周婉容:“皇后,他说这话的意思是?”“皇上别听信一介叛臣,李沧只想挑拨离间。”周婉容说得非常沉稳,丝毫没有破绽。苏云澈道:“是不是挑拨离间,就让父皇自己定夺。”说完话,他大声吩咐:“把两个人带上来。”原本守着大殿小门的官兵让开位置,另一名官兵带着两个双手被捆绑的太医走了进来。周婉容脸色骤变,一下刷成惨白。苏云澈对此轻笑:“看来母后认得两位。”官兵将两人丢在大殿之下,李太医和吴太医将头低得就要碰到地板,身子都微微发颤。身后官兵拿着火枪对着两个人。苏云澈嘴角带着让人生畏的笑意:“李太医,跟我父皇说说两年前的事吧。”“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李太医颤抖着哀求,“您不是说不计较吗?小的替您做了那么多事,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没要食言,我现在对父皇而言就是一叛臣孽子,他听了没准还会赏你。”李太医想看看苏穆雨的脸色,但他实在不敢回过头去。他颤着声音道:“小的怕死,请殿下饶命!”“不然……吴太医你先说。”苏云澈看向了吴太医,眸光同样冰冷无情。吴太医直到被官兵押到大殿来,才知道苏云澈已经知晓他乱开药方的事情。他将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小的知错,请殿下饶命。”苏云澈的眉头轻蹙了一下,语气变得阴沉:“你们俩都不说,那就现在死。”苏云澈话音刚落,官兵没有丝毫迟疑,将手里的火枪先抵上了李太医的头。,!“呀啊!”李太医惊恐地叫出声来,眼下不说就是立刻死。他连忙道:“小的说、小的说!”他双唇打着颤道:“三年前,殿下发风寒时,是皇后娘娘要小的在药里加马钱子的……”“胡说八道!”周婉容装作镇静,好似真是被诬陷一般。她对着李太医大骂:“大殿之上,岂容你等宵小之辈说谎!”“小的没说谎!”李太医清楚,事情要是没说好,周婉容会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于是,他用更加坚定且响亮的声音回答:“是皇后娘娘威胁利诱,要小的下毒。被殿下发现后,皇后娘娘给的珠宝,小的都没用过,一直都收在药箱暗层里!”苏穆雨想听周婉容的解释,瞟向她时,正好瞅见她一刹那的慌张。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皇后,这可是真的?”周婉容抓紧精神,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皇上别听歹徒乱说,妾身怎么可能如此狠心对待澈儿。”苏云澈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也没打算回应她的辩解。他斜眼瞟向殿下跪着的另一人:“吴太医呢?”吴太医这次很快就招了:“是,是上次殿下发温病时,皇后娘娘要小的想办法害殿下。当时,小的便开了错的药方……”“你们两个别想陷害本宫!”周婉容大声斥责。花瑾冷冷地看着周婉容,对苏穆雨说:“当时吴太医开的药方,瑾儿还收着。皇上若不信,瑾儿可以让人拿过来对字迹,证明是吴太医所写。”她又道:“不只这次,皇后娘娘多次从中作梗,想要殿下的命。就连殿下诈死,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派人暗杀。”苏云澈笑着点了点头:“不仅是澈儿的性命,为了让父皇对澈儿完全失去信任,皇后还三番两次对送去北方的补给动手脚。要不是如此,北方早就收复完全。”随着花瑾和苏云澈两人的指控,周婉容虽故作镇定,但越是想表现自然,就越是不自然。一旁盯着她的苏穆雨看得一清二楚。他缓缓道:“皇后,为何你神情如此心虚?”“皇上,不要相信他说的。”周婉容的额头上已冒出了几颗冷汗,她直指着苏云澈:“他可是密谋篡位之人,说的话怎么能听?”“您错了,母后。”苏云澈抱着明泽,坐到了龙椅上,“澈儿不是要篡位,是想让父皇答应让明泽跳过太子,直接继承皇位罢了。”周婉容擦掉脸上滑下的汗珠,哼笑一声:“还说不是要篡位,让你的孩子继承不也是一样?你只不过是想让个孩子背罪名而已。”“并非如此。”花瑾站在苏云澈身边说:“明泽的名字是瑾儿取的,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逃婚逃到新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