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保他的脸,是在保他的大势!”
“如果一个公然为大周国讲话的人,在第二日就便死了。”
“那么,大周国何谈民心?那些在投靠大宗门和大周国之间摇摆不定的小宗门和小势力,要如何有信心坚定选择大周国?”
“他保的不是我陈道的命,是他的脸,是大周国的势。”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紧紧和那位的脸还有大周国的势绑在一起,这样我们才拥有几乎屹立不倒的资格。”
“因为只要我们倒了,就意味着那位大势已去了,而那位已经老了,一个快死的老人爆发出来的癫狂之力是很可怕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大势走,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允许我死。”
“但在此之前,我们要给那位一个,可以掌控我们的感觉。”
“他是需要有一个站出来没错,但是他不希望扶持起来一个白眼狼。”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对方一个把柄,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让那位知道我们之所以站出来并不是有多拥护大周国,而只是想借此获得利益。”
“比如借剑圣之手,杀死那个九魔童,并将对方身上的财物暗中运转弄到自己的手里。”
牛莽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可是这样不是会让那位心里起膈应吗,没人会喜欢一个抱着利益之心才接近自己的人吧?”
“别人或许是这样,但那位不会。”
陈道忍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你信不信,如果我们真的杀了九魔童,一点财物都取,原封不动的上缴上去,那位心里反而才更膈应。”
“那位一定要调查出我们为什么要站出来,才善罢甘休。”
“毕竟,拥护大周国这话,那位自己。。。也不信。”
“没人喜欢去利用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缺点的人,那会让自己产生恐惧感,从而第一时间产生摧毁的念头。”
“哦。。。”
牛莽茫然点了点头,偏头望向窗外沉默了半晌后才喃喃道:“道爷啊,想这么多真的不累吗?”
“明面上的事情,不用去想。”
“哦。”
牛莽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道:“所以道爷你今天杀九魔童前那一番话也是这个目的了?”
“嗯。”
陈道面色平静轻声道:“只有将我们的命和那位的脸以及大周国的势牢牢的绑在一起,我们才不会出事。”
“今天一事了后,我们在京城的声望又会高了不少,我们的声望越高,那位就越不会让我们死。”
“大周国的现在的势,就像是一根快燃烧尽的蜡烛。”
“而我陈道的出现,便是让这根快燃尽的蜡烛,再次迸发出热烈的火焰,如果不断,那这个火苗就会越烧越大,但一旦断了,那这个蜡烛就彻底燃尽了。”
“因为我赌的并不只是自己的命,同时也赌上了大周国仅存的国运。”
“那位已经没有输的机会了,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这次输了就一切全没了。”
牛莽眉头皱起细细品了片刻后,才开口道:“道爷你的意思是,那位也在拿大周国的国运去赌?”
“嗯。”
陈道轻点了下头,将一旁温热的茶杯端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后才笑道。
“你知为何,大周国的情况如此了然,但却只有我们道帮一个势力站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