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觉得这话问得奇怪,细细琢磨又品不出,点头道:“当然。”
他于是把自己找何秀才要钱,又与珍娘的对话大致说给他听,感叹起来:“我还以为李姑娘至少要再纠结一会儿,没想到她比我想的更聪明。”
而且断的非常干净,没有留后路。
陶音听完恍然大悟:“我说呢!那贱|人都快一朝飞天了,怎么忽然想不开去偷窃,原来是这样!”
“干得好!”他高兴坏了,“你要早这样,何苦受那么多罪!”
“可惜还是便宜了他!要是你在他们大婚那天,当众揭穿贱|人颜面,他从此再没法做人了!”
乔溪曾经也想过这么做。毕竟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对方距离梦想最近的时候让他摔下来,生不如死。
可是……
“我和何秀才的事从头到尾与珍娘没有关系,没必要拉上一个无辜的女孩垫背。”他轻声说道。
大闹婚礼现场,当众打脸渣男,听上去确实很爽。
可是珍娘怎么办?
渣男从云端跌落,可是对于珍娘不也如此吗?
心心念念的婚礼被人搅局,拜堂的夫君忽然成了人人唾弃的人渣,她以后如何自处?又如何应对流言?
乔溪只想让何秀才不好过,并不想伤害无辜的珍娘。
因为原主已经为了渣男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希望同样栽在何秀才手里的珍娘可以爬起来,好好活着。
沈夷光慵懒的靠在门外,双手环胸,抬头静静看着顶上一片碧蓝天空。
他想,自己也许是真的喜欢上乔溪了。
这一阵农忙终于结束,乔溪的头痛病好了不少,日子也随即清闲下来。
沈夷光开始每天跟着大山哥进山打猎,由于他没有趁手的武器,大山哥很大方的把自己以前用的弓箭借给他,再算上同样是打猎好手的二胜子,仨人成天一股脑钻在山林里,比赛谁打到的猎物多。
这天傍晚,沈夷光脸上挂着着久违的笑容回来了,一进门就直奔向乔溪,然后将手里打来的几个猎随手扔在地上,单拎着另一个小东西迫不及待给他看:“你看这是什么?”
乔溪正忙着用竹片编篱笆,打算把刚开垦出来的那块专门用种葱蒜的地围起来,免得被小鸡们糟蹋了。
看三郎难得这么好兴致,乔溪把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被勾起了好奇心,立刻凑上去看。
“……狐狸?”乔溪盯着那白花花的一小团,仔细看了很久才辨认出来。
沈夷光点头:“正是。”
“这小东西机灵得很,知道我要抓它,到处钻洞,还会装死骗人,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