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嗯。”“不过,当日接新娘子那关怕是不好过,我最多就能出个弟弟帮你,我反正是指望不上的。”魏钰抬眸看着他。“你看我也没用,虽然我有点儿文采,但跟褚家那几位公子比起来,啥也不是,武就更别提了。”乔宴林耸耸肩。看着挚友那没出息的样子,魏钰无声一叹抚了抚额,“你弟弟好歹是世子,应该有很多好友吧。”“再多能有褚家世子多?”魏钰,“”原本他没把这事放心上,但眼下听乔宴林这么一提,他还真有点慌。“还记得褚世子去秦家迎亲去了多少人吗?”乔宴林接着道,“秦家好几十人都没挡住,你这”乔宴林环视了眼分外清静的魏府,“你这也就只有霍四郎管点用,若霍家几位公子都来了,尚还能撑撑场面,不然,啧啧,想想都寒碜”魏钰,“”魏钰缓缓站起身,“太子殿下,或许能以一敌十?”乔宴林,“前提是,太子殿下当日能来。”魏钰眨眨眼,瞬间意会乔宴林的意思。他紧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我做纨绔时,认识很多世家子弟。”乔宴林,“那帮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怎么,叫他们到褚家门前唱一曲?”“没别人了,好歹凑凑人数。”“呵祝你好运。”乔宴林走后,魏钰便去找霍北瑄说了这个担忧。霍北瑄彼时正在书房看书,备考秋闱,听了魏钰这话茫然了好一会儿,显然是也没想过这事。“长安城在这点上的规矩重?”“褚大哥成婚那日你不也瞧见了,啧啧啧,那个场面堪比科举考试。”魏钰越说越觉得有点悬,“我在长安城也没认识什么人,到时候要是连门都进不去可丢死人了。”霍北瑄拧了拧眉头,“不是还有几月吗,眼下还是秋闱为重。”“秋闱!”魏钰眼睛一亮,‘对啊,秋闱为重!’霍北瑄,“?”“秋闱的学子肯定有文采极好的,我抽空多去结交结交,还来得及。”霍北瑄,“”他认真的点点头,“表哥说的在理。”心里却道,表哥这怕是紧张过度了。“好了,你慢慢看,到时候考个好成绩。”魏钰说罢便要出门。霍北瑄忙道,“表哥,你不温习备考?”“我今日生辰,就不陪你了。”魏钰头也不回道。他早跟瑶瑶约好了,今日去游湖的。-烈日渐退,东城河上便多了许多画舫。这个天气游湖的人不在少数。以免被人打扰,魏钰将轻纱放下,外头便看不清画舫内的人。自从虞家从长安城消失后,褚瑜紧绷着的心就彻底松了下来。虞家,景家,废后废太子都没了,褚家便不会发生梦里那样的变故。大仇得报,她终于可以安心的期待未来的生活了。亲人好友都活着,魏钰也在,从今以后安安稳稳平平顺顺的过日子,便是最幸福的事了。不过那几个漏网之鱼,还是得防着些。褚瑜收回思绪,看了眼画舫中的古琴,轻轻勾了勾唇,她已有许久没有弹过古琴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魏钰还从未听过她的琴音,今日是他的生辰,她该为他弹一曲。然正在褚瑜要坐过去时,却见魏钰先坐了下去。褚瑜一愣,钰哥哥会古琴?眼见魏钰抬手试音,褚瑜便压下了疑问,默默的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琴音缓缓而起的那一刻,褚瑜眼里有着难掩的惊讶。这何止是会,显然是个中高手!琴音初时舒缓,如山间泉水,明净悦耳,而后稍急,如高山之上流水落下,翻滚激昂,再后褚瑜缓缓睁开眼,看着古琴前的青衣公子。他今日的装扮与往日有些不同,儒雅俊逸了许多,与他们初次见面时倒有些相像。琴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振奋人心。不再合适用水作比这是什么曲子,为何听起来竟有股肃杀之意。魏钰看似沉浸在琴声中,实则偷偷的观察着褚瑜的反应。不知这战曲,她是否会喜欢。更准确的来说魏钰想知道的并非是她是否喜欢这战曲,而是她若知道他的另一面,她是否也会喜欢?今日生辰礼,他还有一个身份便瞒不住她了。当然他也可以像在行冠礼时对外的说辞一样,字还未到。然他不想骗她。一曲终,褚瑜却还未回神,直到看见魏钰起身朝她走来,她才如梦初醒,眼里带着光问道,“钰哥哥弹的这是什么曲子?”魏钰在她对面坐下,小心的试探道,“瑶瑶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