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五兄弟此刻正砸开凌月家的后墙,重新砌了一堵更高更厚的墙,一直砌到后山脚下。初步打算,把墙砌得高高的,然后在后院挖一个鱼塘,从山上引来水,种点荷花在里面,然后,再在里面养点鱼苗,趁着干旱未来之前,看看能不能得点藕和鱼。最重要的是,借着这个由头,在旁边用水泥砌一个水井,先引山上的泉水,实在不行,再看看能不能从空间引自来水过来。毕竟生灵涂炭,饿殍遍地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凌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在现代,她实在是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旦大灾大难来临,谁也不想考验别人的人性。有可能你可怜了他的孩子,给了他一碗水,当夜,他就能带人砸开你的家门,杀了你和你的家人,抢走了你家的水~人心难测啊~但她和林晚还是想试一试,想看看能不能为这里的人们做点事情。所以,此刻,林晚就坐在村长家的院子里,族里的老人儿都来了。而且大门紧闭,门口和院墙的各个角落都有人把守。村长率先说话了:“林晚今儿让我把大家都喊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好了,林晚,可以说了。”于是,林晚就把冯夫子那套说辞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了一下:“那位师兄和夫子说的时候,也只是说大概、可能、也许,因为谁也没有准信。夫子也只是秉持着未雨绸缪的态度告诉了我,并再三嘱咐我,绝不能大范围说出去,怕是会引起恐慌。”周围坐着的都是村中和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最年轻的也得五十多岁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们都震惊了!因为此地,自从他们有记忆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天灾人祸。所以,他们非常惊讶!甚至还有人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觉得林晚和他的夫子都是危言耸听!一时之间,小院里各种声音奔涌而来。他们聚在一起激烈的争论、辩论,后来又讨论,最后,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讨论,族长总结发言:“林晚,首先我们非常感谢你的师兄和师父,他们愿意给你,给咱们林家村提供这样一个信息。这份情谊咱们林家村和林氏宗族的人牢牢记在心里,绝不敢忘。”林晚看着满脸皱纹的族长,心中五味杂陈,因为他后面说的话,自己已经大概能猜出来了~无声地叹了口气,林晚看了一眼村长,发现村长坐那,抽着自己的烟袋锅子,一言不发。林晚诚挚地看着族长,无声地点了点头:“我会转告夫子的。”族长接着说:“但林晚,你也应该知道,此时天下宁定,百姓安宁,咱们虽日日土里刨食,却也是自给自足,而且咱们这里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干旱和洪涝。”族长看了看四周,接着说:“所以,这个消息,咱们会给族里开会,让各家男人自己家掂量,而且各家除了当家的男人,谁也不许告诉!相信的就早些准备一下不信的也不强求,但这个消息,绝不会出了林家村,以免也给你夫子和师兄带来麻烦。”已经算是非常圆满的结果了。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各位长辈确实深谋远虑,思虑周全,林晚谢过大家了!”“不不不,是我们谢谢你才对!”看着他们真诚的笑脸,林晚真的想喊一声你们信我吧!哎,只可惜,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不能暴露自己重生的秘密。尽人事听天命,就这样吧!自己也实在是尽力了。临走前,林晚看了看村长,有些尴尬地说:“村长,您能把我的轮椅推出去吗?我自己出不去~”“哦哦哦,好,是我考虑不周到。”村长放下烟袋,拿掉自己家门口的门槛,推着林晚出了院子。拐出墙角,就见凌月都等在前面。林晚抓住村长的手,压低声音说:“叔,你信我!一定要提前准备!”林庆山眼眶泛红,他看着这个村里最有前途的孩子,用力点了点头:“叔信你!叔晚上就回家准备!”林庆山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转身的瞬间,轻声说道:“谢谢!”之后,就匆匆离去了。看着林晚红了的眼眶凌月就知道事情推进的不顺利~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这好好的日子过着,你非说几个月后要大旱,让大家储水,备粮,甚至要搬家,谁也不会信哪!凌月推着林晚,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咱们只求问心无愧。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吧。”林晚绕着自己的大拇指,语气好像也轻松了许多:“你说得对,我应该想开些。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回了家,林晚拖着正在院里扎马步的凌月和逸尘写大字读书去了。姑婆今儿把摇椅也搬到了廊檐下,眼睛上搭了一条围巾,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姑婆,你这么大劲?都能把摇椅搬出来了!”凌月边穿围裙边打趣她。,!“非也!非也!”姑婆两眼一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凌月从院里拔了两棵葱,笑着问她:“谁帮你的?”“你怎么知道?!”“谁呀?”姑婆伸出右手,大拇指指向后院。凌月心中一惊,直奔后院而去。后院,一群人干活正干得热火朝天。她扫了一眼,除去熊家五兄弟,林大山带着两个儿子都来帮忙了。而且,里面还有林扬他们四个~凌月心中感激,大家这份赤诚的心意,她总觉得无以为报~过一日是一日吧!中午,包酱肉大包子,熬小米南瓜粥!凌月跑去隔壁,发现刘婶正在院里摘菜。“刘婶,我家就挖个小鱼塘,你看还都帮忙去了!走,中午包包子,你来帮我!”“我说小阿月,咱们两家那是什么交情!你家有事,还非去花那个钱找工匠!你吆喝一声,我们眨眼就到!”刘婶笑着白了凌月一眼。“是是是,我刘婶说得都对!那现在刘婶能帮我包包子去了吗?”凌月假装可怜兮兮依偎地过去,抱着刘婶的胳膊撒娇。刘婶也心疼她从小没得到父母的疼爱,因此就点着她的小鼻子:“改日,我家办桌酒,收你做义女好了!”凌月一听,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样:“好好好,都听您的!咱们现在可以包包子去吗?”“走走走,你这个小赖皮!”两人说着笑着,往凌月家走去。身后的墙角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胖女人探出头来,露出恶狠狠的、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注视这两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阴测测的笑……:()探花大人掌心宠,糟糠之妻不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