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份工作他基本做不成了。
张总只要与经理说声,他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有点可惜,但不后悔。
他确实缺钱,可不会为了钱而卑躬屈膝,卑贱地去奉承伺弄着恶心之人。
裴珏斐望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忽地听到声压抑的闷吟。
声线与妹妹在电视上看的大明星别无二致。
是江舟燃。
听到这声音后,裴珏斐洗手的动作停止,指尖悬留在半空中。
他除了食指长度不同寻常外,天生耳力便好,成功将这一声又一声捕捉进耳里。
裴珏斐神态毫无变化,自顾自地继续冲洗着手,江舟燃的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犯不着太过在意。
——
口罩散落在旁,催吐出来的酒液被冲进下水道,可依然有不少水液顺着喉管吞入腹中。
惹得江舟燃指腹连着肌肤都泛起糜粉春色。
瘾渴叠加后,更加难忍。
江舟燃双脸潮红,脸上表情却非常难看,漆黑瞳孔满是暴虐,狠狠地锤了锤墙,暴躁戾气让他恨不得杀人,酷厉帅脸浸着晦涩。
该死。
他被那种小人摆了道。
才让那畸形之地吐露着恶心卑劣的欲。水。
他咬紧牙关,不让这喘泄露,可痛苦与本能无法躲避,牙关没守住,还是泄露喘息。
江舟燃把脸埋进臂弯,狼狈地调整呼吸。
屈辱而难堪。
手颤抖着搭上衣领。
——
手冲完,裴珏斐准备烘干手时,透过镜子看见有人捂着肚子飞速跑来,正要往厕所里冲。
只要进去势必能听见青年痛苦且不愿被听到的声响。
裴珏斐望着镜子里神态冷漠的自己,说:“先生,这卫生间坏了,正准备修理,从这里出去转弯第二个走道的卫生间是好的。”
那人见他身上穿着的制服,觉得他是这里的服务生,对这里肯定了如指掌,信以为真,连连感谢,连忙跑了出去。
裴珏斐往卫生间里虚虚地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裴珏斐手搭在西装领口,开始解扣,与其被辞退,倒不如主动离职,这件工作服是这家酒店配的,要还回去。
脱掉后折叠整齐。
裴珏斐内里搭了件白色的衬衫,左侧衣摆至半截冷白锁骨下的衣布绣了半支翠色青竹,勾勒着他劲瘦身体,衬得他更加隽淡矜雅。
像被富养长大的贵公子,难怪平常那般惹人眼球。
裴珏斐拿出刚刚从换衣室取回来的黑色长款外套,正要往身上穿。
“呜……嗯……”